贺兰枫自怀中掏出休书,“那这个是不是没用了?”
凌清然一把抢过,“你还留着?”
“你给的,我都留着。”贺兰枫说道。
凌清然几下撕得碎,手一松迎风而去,眨眼间了无痕迹。
“你应该留着,好时刻提醒我。”贺兰枫笑着说道。
“没事,以后你欺负我,我可以再写。”凌清然坏坏的笑道。
“清儿。”
“嗯?”
“你不会有机会再写这个的,因为我舍不得欺负你。”男人认真而严肃的说道。
子靠在他的肩头,满意的笑着。
“清儿,你怎么肯原谅我了?”
“以后再告诉你。”
两个人在囚车中,温暖的笑着,肆意的说着话,他们并没有被环境而影响。
终于囚车停住,凌清然和贺兰枫相互看一眼,呵呵的笑了,手替他去脸的沙子,脸上也晒得黑了一层。
一路上,他都将搂在怀里,用服为遮风,但是白皙的皮肤也到底被毒辣的太阳晒红了。
“疼吗?”贺兰枫眼中都是心疼。
凌清然摇头,“都晒黑了。”轻声上他的脸。
“男人黑点才健康,又不是人。”贺兰枫说道。
他们被人自囚车中放出来,凌清然抬眼去,一路上都没空看四周,原来都已到犬戎部族的中心。
眼前是一个高大华丽的毡房,金顶金边,不是华贵,显然是犬戎大王的居所。
那么,这里就是王帐了?
再看看四周,依次排列,略小的毡房,地面时绿油油的草地,没有铺任何东西,没有中皇宫中的亭廊水榭,但是却有着民族特的毡亭,秋千。
他们被带进了王帐,贺兰枫一直握着的手,让不会害怕。
小声的说道,“我不怕。”
贺兰枫幽深的眼睛看着,安的笑了。
凌清然一直以为犬戎的大王应该和贺兰上舰一般的年纪,可是一见了面却很惊讶,他竟然看起来与贺兰枫差不多。
而且,英俊潇洒,只是一张绝的无上始终布满了薄霜,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们。
“见到大王好还不跪下!”一声怒喝来自高高在上的那个男子的边侍卫。
贺兰枫微微一笑,毫不畏惧,“犬戎先王为太子的时候,曾在北冥八年,北冥可是从未让他行过叩拜之礼。”
“今非昔比了,瑞王殿下。”那侍卫嚣张得很,但是一看他站在那个人的边,不难看出他一定份不低。
贺兰枫随后答道,“也许北冥并没想着要我活着回去,可是,我若是死在犬戎,却不只是个人恩怨,而是国耻家仇,正好给了北冥一个向犬戎开火堂而皇之的借口。”
贺兰枫的话让凌清然的心上一疼,他早就知道贺兰云送他来,是存心让他送死的。
那是他的国家,也是他的家,可是,他的亲人却都盼着他早点死。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痛苦的。
攥了攥他的手,还好现在在他边。
当那一天知道贺兰枫有意送离开的时候,就想。
贺兰枫如果存心想争夺王位,其实并不难,边关三十万军队至今都在他的手上,而相比贺兰云,他不但得军心,也有民意。
这就是,他与贺兰云之间的区别。
他一心为国,而贺兰云只为他那一己私。
“瑞王殿下即使沦为阶下囚一张仍旧如此不饶人。”
终于高高在上的男人说了话。
凌清然被贺兰枫护在后,一直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冥冥中,觉得这个人仿似在哪里见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