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相遇，不是仇人，也绝不会是爱人。
栾晋心中一疼，声音突然变得涩哑，“你和年轻的时候很像，不止格像，连说话都那么像。如果，朕与能生个儿的话，可能就是你这个样子。”
凌清然静静的回过神，听着栾晋的话，心中想着他口中的是谁。也知道了，他对自己的那点不一样，竟是这样的。
栾晋继续说道，“也是一样，永远不会原谅朕了。”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满眼惆怅，“果然，有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你的，得到的同时就已注定了要失去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这就是代价，没有什么是不需要换的。”
凌清然突然就明白了他口中的是谁。
大婚前夜，他却披着清冷的一月，独自喝着寂寞的清酒，细数自己曾付出的最惨痛的代价。
原来他是爱的，那个仪殿中同样孤单的人，在他的心上。
凌清然将酒喝尽，“上天是公平的，可是，有些遗憾也是可以弥补的。”
“朕．．．．．．曾想过要弥补，也真的做了。但是，一切苦心终究还是落空。”
栾晋又一杯干尽。
“其实有时候弥补不过是自我饶恕的一个借口而已，无论你付出了多，都没有权利去要求那个人必须要原谅你，到了最后如果那个人仍旧不肯原谅，便是做的还不够好。”
凌清然轻轻的说着。
突然发现，眼前坐着的只是一个被痛苦折磨的老人而已。
很想劝解他，甚至希自己的一番点拨，可以让他放下对栾无忧的介怀。
“朕一生只要一个，三千宠爱，珍惜呵护，还不够吗？朕从未嫌弃过有失他人，还不够吗？”
栾晋有些喝多了，突然面对着凌清然低声说道，绪有些激动。
凌清然心中倏然一阵郁闷，不暗暗叹。
这就是男人，真的很想问问他，三千宠爱究竟是他自己为了赎罪，还是林氏满门鲜为林辰换来的？
杀了人家满门百余口人，三千宠爱，还不够吗？他说的多么轻松。
委他人，为的仍旧是帮他等登上帝位，他却说他从未嫌弃过。
呵呵．．．．．．
如果这些话让林辰听到，会是什么滋味？
可悲的不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个还有爱了他二十多年的人。
“皇上，明日就是新妃册封典礼，今日您实在不应该喝这么多。奴婢先恭喜陛下，又得新人相伴，从此再不会孤独寂寞冷月相伴了。”
凌清然站起子说道，故意句句说的生清冷，在了他的心窝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