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然独自一人,骑马奔来,引得兵一阵动,手持武戒备。
跳下马慢慢的朝着贺兰云走过去,突然有人拦在前面,刀凛凛,“站住。”
仍旧不听,继续向前走着。
“朝廷重犯不许任何人靠近,站住。”
仍旧往前走,充耳不闻,双眼悲痛,仿佛眼前的刀剑影本没的眼。
“你若是在往前一步,我们就不客气了。”
凌清然在北冥声名狼藉,却也名声鹊起,百姓茶余饭后的八卦闲话,名门贵族教驭夫的典范。
也许,帝都的百姓只是闻其名而见其人,但是栗煌一战,却让无数将士认识了。
所以,押解贺兰轩的一队将士,自然是认识的,才不敢轻易动手。
是贺兰枫的心头之爱,如今又与太子扯上关系。
“让过去。”后传来一声清淡的声音。
凌清然没有回头,却也知道那人是谁。
贺兰云高高的立于马上,眼神深远的看着。
今日的太子,亦非往日。
几日前的朝堂上,皇帝赋予了他监国之权。
如今,更加霸气人。
士兵闪出道路,让凌清然过去。
听到后男子下马的动静,凌清然微微侧头,“就站在那,不准跟来。”
果然,脚步声停止。
所有人都惊骇,这个子竟然敢对当朝太子这般说话。
由此可见,太子迷瑞王旧爱,果然不假、
所有人头垂得更低了,甚至不敢肆意的呼吸。
贺兰轩一囚,头发微乱,却更增添了几分颓废之。
看着昔日风流倜傥,儒雅潇洒的贺兰轩,此时脸颊深陷,一憔悴。
凌清然的心,狠狠的痛了。
一步一步走向他,从未想到今日的一切竟会是自己一手造。
若是,当日知道,那一张白纸竟会断送了贺兰轩的一生,死也不会去做。
可是,时间从来无法因为谁的悔恨而倒流。
事已注定,无法更改,也无力回天。
几步之摇,却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爱屋及乌,对他在乎的人,从来都无法狠心伤害,东方舒如此,夏琉璃如此,沈秋歌亦如此。
可是,却害了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这样,如杀了自己带给他的痛苦有何分别。
而更折磨他的是,这个仇他要如何报?
明白,都明白,所以不能委屈,不能埋怨。
“五哥,我来送你。”来的路上,拼命跟自己说,见到了贺兰轩一定不要哭。
无论他怎样对待自己,打也好,骂也罢,都要心甘愿微笑着承。
可是此时此刻,一句五哥出口,却已是是人非,泪水在还来不及隐忍的瞬间落。
贺兰轩清瘦的脸上缓缓绽放一丝笑容,“你从前都不这么我的!”
凌清然点头,想微笑却抑制不住泪水,“以后,我都想这么你,可以吗?”
贺兰轩笑道,“当然。”
“五哥,对不起。”沙哑的声音自涩疼无比的嗓中艰难蹦出。
知道,此时最苍白无力的话莫过于这三个字。
可是,怕此时不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贺兰轩仍旧带着和煦的微笑,“清儿,别这么说。我知道,这并非你的本意。”
凌清然咬双,不想让自己哭出声音。
瘦小的影,瑟瑟发抖孤独的站在众人之间,面对着贺兰轩在说不出一个字。
太子冷傲的双眼,盯着,双手握。
“回去吧。”良久贺兰轩终于说道,他仰头看看天将眼中的湿敛在眼底,“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