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婉满眼乞求的看着贺兰枫。
贺兰枫双眉蹙,“你这又是何苦呢?”
“就当是告别之吻,十年前的谊,就此别过,也不行吗?”
子哀怨的说着,任谁都不忍拒绝。
不等贺兰枫答应,钟离婉手勾住贺兰枫的脖颈,送上来香。
凌清然带着哈利走进院子里,却没有找到啸月的人,看到与另外的院子有一个门,便走进来,想问一问。
站在门口,却被眼前的这一幕彻底惊呆了。
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他们亲的景。
可是,真得如此真实的摆在眼前,竟然还是这么多的痛。
双眼瞬间飞无数锋利的针芒,如同被水泥牢牢固定在了地上,竟然一步也迈不出去。
白净的小手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会挣脱皮而出一般。
牙齿不自觉的咯咯直响,却说不出一句话。
墨黑的眼瞳中,残忍的倒映出今生爱上的男人正拥吻着另一个人。
贺兰枫忽然抬起头,看到门前那束定住的影时,脑子轰然炸裂。
“清儿!”他立即起,向走过来。
“别过来!”凌清然咬牙开口说道。
“清儿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打算停下。
终于冲破体的束缚,在他马上到达前的瞬间,将刀对准自己雪白的脖颈。
“停下!你在往前一步我立刻就死。”怒吼的大声吼道。
贺兰枫满目惊恐,双手张的在半空中向,却又不敢往前。
“清儿,你别这样。放下刀,别伤了自己。”
凌清然满目寒冬,这一刻,再没有什么可以温暖,从此以后都没有了。
“我怎么会爱上你?怎会能爱上你?”一字一句痛苦的吐出,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清儿,如果你觉得生气,就杀了我,将刀放下。”
贺兰枫小心翼翼的向挪动。
凌清然反手握到,飞快的上前一步,锋利的刀锋便横在男人的颈间。
“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
贺兰枫笑了,“清儿,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杀了我。若是真的不相信我,现在就杀了我吧。”
男子将眼一闭,满面平静。
凌清然浑都颤抖着,牙齿磕出清脆的响声。
“不是侧妃,是我的妻子,十弟能懂么?”
“清儿近日偶风寒,嗓子不爽。据我所知,四嫂曾在莺庭院呆过,难道也无法领略其中的奥妙吗?”
就在前几日,他还为了得罪了肃王和嘉怡王,更险些让皇上怪罪。
永远忘不了,在忘仙岛上,他将抱进南瓜船之后说的话。
“你是担心我将丢下吗?”
“是的,所以你先走。”
“清儿.……一定会没事的。”
“贺兰枫,我恨你。”
“就这样吧。”
在所有要关头,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保护,宁可自己死,也不让死。
可是,他却又为何这样一次一次的伤的心呢?
贺兰枫耳边响起一声空灵而悲伤的话,“你一次次救我,就是为了一次次再亲手撕裂我的心,是吗?”
黑发在空中画出了一道悲伤的弧度,在他的脸上,直达他的心上,心痛难忍。
“清儿,相信我,我从不想伤害你。”他看着远远跑去的背影,攥了拳头。
夏季的帝都并不是十分酷热,但是正午的时候人们还是愿意躲在屋子里小憩一会。
距离那次皇宫赴宴已很多天了,贺兰枫再也没有找过,但是每天夜晚总觉的他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