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然只觉得眼中一阵刺痛,手颤抖着抚上短刀,刀寒冽,异常悉。
还记得他眼神莫落的说,“我的家人都不在北冥,北冥只有我一个人。”
“你听过不由己这句话吗?”
“不会的,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的。”
他忧郁的眼神此刻浮现在眼前,昨夜还开他玩笑,说他手上的伤是因为博得子眷顾而。
他竟然没有丝毫反驳的承认了,还笑着说这一次却没有答到预想中的效果。
栾无忧,你真是个傻子!
看着凌清然眼中有泪滚落,钟灵立即急了,“主子,您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
从不是轻易落泪之人,自然是吓坏了钟灵。
马车仍旧不停歇的奔驰着,风自隙中吹进来,冰冷的很,的心却一点点的变得软。
“灵儿,人这一生中为何总是这样兜兜转转,他欠了我的,我却又欠了别人的。还来还去,却怎么又能还得清?”
语气轻缓的说道。
钟灵被这个样子吓到了,“主子,您没事吧?”
眸远眺,仿佛过厚重的木头看到了外面一般,眉头及轻缓的。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恩怨仇,一切都已过去了。
今夜,便是的死期,别人欠了的债无从追讨,欠了别人的也再没有机会偿还了。
只是,栾无忧,我怎么也没想到,当日冒死救我出火海的人是你!
他手上丑陋的疤痕,和无所谓的笑,此刻却如同无数芒刺在残碎的心中乱绞一痛。
欠你的我再也还不了你,云苍之约我也必定要负你了。
沈府
沈相,皇后,贺兰祺,都锁眉头的坐在那里。
“父亲。您看瑞王会不会来?”皇后终于开口说道。
沈相沉着脸,可冷哼一声,“沈家势力还在,他怎会不来?”
沈青云顿时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只要他来了就好,”
“母后,这一次的事与他定然脱不了干系,若是他不肯救我,我就杀了他。”
贺兰祺暗着一张脸说道。
“混账东西,到了此刻还说这些混账话,你当真是一滩烂泥难扶上墙。”
沈然厉声说道,沧桑的脸上满是失之。
沈青云等了一眼贺兰祺,“你给我闭上。”
随后看眼沈然,“父亲,如今我们的筹码只有祺儿一人,他也好,不也罢,我们都别无选择,如是有一天祺儿不行了,那么沈家也就富贵到头了。”
沈青云言辞犀利,看着沈然。
沈然无奈的叹道,“他事不足败事有余,即使我们拼尽全力他亦无法登上帝位。况且,皇上还未对他委以重任,他就再次卷案之中。”
随后更加失的看向沈青云,“这一次你也着实为父失,怎能如此之过急?不蚀把米,真是得不偿失。”
沈青云眸森寒,“贺兰枫上的祭月之毒已到了第二重,无法压制。我只想趁此机会除去他心头,让他心神剧烈。谁承想,他竟然找到了解药?”
沈然默默的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等他来了再说吧。”
“听说歌儿有孕了?”沈青云突然说道。
沈然点头丝毫没有半分惊喜,“你也知道了?希他念在歌儿的份上能多为沈家考虑。”
沈青云却说道,“当初他与歌儿不是两厢愿,难舍难分的吗?怎么我总觉得歌儿与他在一起并未想像中的那么亲厚,反而过的郁郁寡欢的?”
沈然摇头,提起沈秋歌他心中仍旧难以释怀,“歌儿什么也不说,不过是真心喜欢瑞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