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要说!”
顾心柠刚开口就被傅池渊猛的打断,疑的抬头,这才发现男人的异常。
傅池渊的脸很难看,下颚绷,深邃幽暗的双眸里满是痛苦和苦涩。而放在侧的双手也地握着,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拳头在颤抖。
像是努力的克制隐忍着什么。
怎么了?
顾心柠满心疑,完全不知道傅池渊为什么出这样的表。
“你怎么了?”
不由自主的问道。
“怎么了?”
傅池渊无法克制自己心底翻涌的绪,他明明不想这样跟顾心柠说话,不想吓到,可心里难免有怨气,本无法控制好绪。
他忍不住出僵的冷笑,眼底满是嘲讽:“为什么还是不行?我做的还不够好吗?难道你还没有看到我的真心,还不愿意相信我吗?”
“我……”
顾心柠第二次开口,可惜又一次被傅池渊给打断。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傅池渊苦笑,满脸嘲讽,像是在笑自己的自以为是。他的表僵着,咙里像是塞着什么,再开口的声音低哑无比:“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不肯原谅我。”
傅池渊闭了闭眼,接着说:“毕竟我一开始就自私的利用你,还算计你。伯父的去世我虽然没有直接责任,可你恨我也是应该的。我之前做错了那么多,你恨我气我不肯原谅我是应该的。是我活该,都是我活该。”
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该做的都做了,可惜之前的伤害太深,顾心柠还是没办法原谅他。
都是他自己做的错,自己酿的苦果。现在要自己吞下去,他还能怎么办?
要走的,终究留不住。
傅池渊心里苦涩极了,像是灌满了一黄连水。口也像是堵着什么,仿佛连呼吸都疼的要命。每一下带来的都是痛苦跟苦涩,是悔恨跟自嘲。
就这样吧。
傅池渊苦笑,他想要先离开这里。
否则的话他真担心自己会克制不住,再做出伤害顾心柠的事,让更加失。
“我先出去了。”
傅池渊说完,看也没看顾心柠,大步往门口走。
而顾心柠这才从冲击中清醒过来,也明白了傅池渊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看着男人落寞僵的体,顾心柠的心不可否认的疼了一下。
在傅池渊打算开门的时候顾心柠才缓缓开口,说:“你不想听听看我想说什么吗?”
“不用。”傅池渊努力克制着没有回头,用低哑又黯然的声音说,带着满满的苦涩:“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不用了。”
至提前阻止就不用亲耳听顾心柠说出那些让自己失的话。
自欺欺人也好,他只是不想听说出要离开的话。
“真的不想听?”
顾心柠都要被气笑了。
他傅池渊什么时候这么畏首畏尾了?他不是向来自我又强势吗?无论任何事,只要他自己想就一定会去做,从来都不管别人的想法。
只要他想要去做,谁的都可以忽略。
可现在呢?
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只是开个口而已他居然就妥协了?
这本就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傅池渊,本就不是认识的那个傅池渊。
无奈的叹了口气,顾心柠无语的盯着傅池渊僵直的背影。
“既然你自己都打算放手了,那我也没必要再给什么机会。既然要走,那就麻烦傅池渊你动作快点,果断点,麻利的从我面前消失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我……”
“你说什么?”
顾心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池渊给强势打断。
他猛地转,几步走到顾心柠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眼底是狂喜,是不可置信,是忐忑,是小心翼翼……各种复杂的绪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