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承认了?”他却没有开心的觉,心里钝钝的痛,痛得解释不了原因。头痛还在加剧,很多事理不清楚,杂乱不堪地拧在脑袋里。
又听的声音传来:“承认了又怎样?不承认又怎样?反正我是你妻子,现在除了我也没有人愿意照顾你。”
“怎么没有?珊珊呢?你不赶珊珊离开……”
“我在家里,在医院,我怎么赶走?姜寒,我真的没有赶,是自己离开的。”
“不可能!你不赶,才不会走。”确切的来说,姜寒并不清楚林亦珊是什么时候离开医院的,也不知道林亦珊为什么要悄悄的走。只知道当时心乱烦躁歇斯底里,等被医生控制住,珊珊就已不见了,然后秦诗梦来了。如此一来,他就认定珊珊是赶走的。无论秦诗梦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秦诗梦的话:“我的家人都是被你的糖弹炮糊住了眼睛,等他们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时,他们自然会站在我和珊珊的这一边。”
秦诗梦气得心疼。
不知道他脑袋上的坑有多大!
不过……好吧,好吧,就这样吧……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心机,臭婊子,什么都行,只要他能快点好起来,快点出院就行……秦诗梦累了,头痛裂,被烫伤的口也在隐隐做痒,脑袋沉得厉害,想睡觉想睡觉。不再跟他斗,走向陪护床,又踩到脚底的碎玻璃。
不得不再次蹲下来,重拾收拾地面。
好烦。
他乱摔东西的习惯很烦:“以后有话好好说,不要再乱摔东西,很难收拾的。”起的时候头懵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好半晌才重见明。时准正巧这时候进来,想看看吃完饭没有。傅承年走的时候特意有待,吃完饭让他收拾。走进来一看,餐桌已收好,病房一片洁静,秦诗梦的脸也是一片惨白,猛的怔住:“怎么?不舒服?”
本来就在生病,又在不断的伤。看着姜寒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着抿一言不发的模样,他用脚趾都能想到姜寒又和吵架了。再看看手里拿的碎,忙忙替接走:“累了就歇会儿,护工过来弄这些杂事就可以。”
说完还真是有点心疼,姜寒的事都想亲自照顾,一点都不想借别人的手。哪怕再苦再累都愿意自己辛苦把姜寒侍候舒服。可姜寒跟中了毒似的,对的态度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三年前也是这样,多看秦诗梦一眼,姜寒都着急。
哎!
事世难料,天意弄人,明明过了三年前,谁知道又会回到三年前?
接过簸箕又看见流的伤口:“啊!你这手是怎么弄的?划伤的?还是他弄的?”时准拉过的手细细检查,手心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虽然伤口不长但是有点深。手上的口还在往外渗着,虽然量不大,也是让人唏嘘一翻。
十指连心。
这伤得多心疼啊!
再瞧秦诗梦淡定的样子,就知道把所有的疼都含在心里,让人觉这伤于来说一点都不疼,不疼。时准更加怜惜,也稍有替打抱不平:“秦诗梦,你别把自己当铁人,你上还有伤,不能总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明天要让傅承年看见,我怎么跟他待。”
床上的姜寒不屑地哼了一声:“跟他待?是我老婆,你应该跟我待。”
时准不想理他,脑袋有坑的男人,继续对秦诗梦嘘寒问暖,还护士拿药过来,然后小心的帮理伤口。他做着一个朋友该做的事,做着一个医生该做的事,可是这一幕又让姜寒刺眼,这是朋友该做的?一直着的手,这是医生该做的,护士又是干什么用的?
这不是朋友不是医生的关心,而是赤果果的超出了友之外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