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体力躲在厨房清静,再一点点刷,把墙钻都刷得一层不染。其实爱干净,爸爸生病后家里也是容不得细菌滋长,慢慢的就养了这些习惯。
姜寒没人吵架,躺在床上百般无聊,眼睛睁一会儿闭一会儿,还一会儿一会儿的往厨房瞟,在里面做什么?为什么一直不出来?在眼前嫌烦,不在跟前他心里其实更烦。
前者的烦是心烦,后者的烦是百抓挠心无法描述且解释不清楚的烦。
还有一种冲动,想把从里面抓到他眼前,让他一直能看见。
就好像刚才,明明睡着可一离开他就醒了。
就好像今天,明明困得想睡可不来他就一直睡不着,总觉心里缺个。
吃饭的时候百般嘲讽,稚的行为他自己都嫌弃,可心里就是想要刁难。只有刁难,才会跟他说话,才不会一直围着傅承年。是他老婆,凭什么和傅承年一直粘在一起?想和傅承年粘在一起,那离婚啊!不离婚,就要以他为中心。
怎么还不出来?
在里面做什么?
烦!
烦躁!
是不是在里面和傅承年聊手机?
不爽!
觉自己被绿了,全心的都不舒服……他咳咳两声,还不理他就咳咳四声,还是不理他就直接嚎:“我要喝水,我死了。给我倒水,我要喝水。”
“好!等我洗下手就过来。”厨房收拾的很干净,都着洗洁清香的气味,十分满意,扯下手套开始洗手。又怕他等着急,洗手的时候没有注意伤口,用力一便出鲜直流。
他又在外面:“快点,你是不是想死我?死我,你就好拿着姜家的财产嫁给傅承年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死了,我名下的家产也是珊珊和叮叮的,一个子也不会留给你。”
秦诗梦又被气着,恨恨的一甩手,不再管那些。稀罕他的家产,稀罕他的钱,傅家又缺他那点钱?兑了一杯温水端出去。
他这次却一眼就看见手心的,下一秒又炸了:“秦诗梦,你故意的是不是?让你倒水,你就故意拿来恶心我是不是?”他炸起来,靠坐床头,眼里是还在流动的。心口收得的,想把那些弄掉。他蓦的手,夺过占了的杯子摔到地上:“脏死了,你让我怎么喝?让我怎么喝?秦诗梦,你滚,你滚,你滚,我不需要你来恶心,不需要。”
杯子摔到地上,又是四分五裂,满地狼藉。
头疼。
也不想再收拾:“我没有恶心你,我只是没空理而已。姜寒,你能不能消停点,我也是人,我也会累,我现在也已很累。消停点好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不好!今日事今日结!”姜寒不买帐,还咆哮式的打断:“我要喝水,你拿着过来,这都不恶心,那哪样才恶心?正常人伤,第一件事不是赶包扎吗?你倒好,大摇大摆的举着,拿着伤口流着鲜来我面前晃来晃去,还跟我说你没空。你在忙什么?在里面忙着割伤口吗?在里面想着怎么用苦计对付我吗?秦诗梦,我告诉你,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的眼睛都不会为你眨一下。”狠话咬牙切齿,心里和脑袋却嗡嗡的开始疼,炸的疼像要裂开似的,他捂住脑袋,咬牙强忍,不让看出来,也不让自己在面前显得软弱。
秦诗梦自顾不暇,还真的没有看出他头疼。反而被他绝的话气得脑袋嗡嗡的响,不停的回响他刚刚说过的话,哪怕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真的吗?真是这样当初又为什么要救他?不替挡那一子,他此时会失忆?会躺在这里?躺在这里的,应该是吧!
强压着涌上来的泪意,故意和他斗,还斗得趾高气扬:“对啊!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用苦计,要激起你的怜悯心,要让你觉得我可怜,不忍心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