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虽然很懒,可他的大动作一点都不输给皮皮。
三个月会翻。
六个月会爬。
年底皮皮过一周岁生日的时候,他也能端端正正的坐着。
可是他们俩互相不对付,不见面不会想见面,见了面就是互相防着。然而转则点就在这里,一周岁的时候皮皮忽然会走傅,懒懒到不了的地方皮皮晃几步就能走到,如此一来皮皮就能袭懒懒。
趁懒懒坐着看书的时候,皮皮从后面扑过去把懒懒推倒。
趁懒懒自己玩得专心的时候,皮皮从侧面把懒懒的玩抢走。
懒懒没有把他放进眼里,不哭不闹不理睬,好像倒下的不是他,被抢了玩的也不是他……傅承年在旁边看见,只磨牙的想要揍皮皮,简直就是一个惹事。姜寒拉住他:“小朋友的事管他做什么,让他们自己解决。”
“大半岁,不是开玩笑的……”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姜寒执意不让他管,他觉得皮皮虽然皮,但是有分寸。懒懒虽然懒,但是有小心眼,想要狠欺负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果真如姜寒想的那样,皮皮再靠过去的时候,懒懒把手里的小球丢出来。皮皮没有看见,脚一踩“吧唧”就摔倒在地上。地上在垫上子,摔得也不疼,可脸呢?
没脸!
他扑过去要打懒懒,懒懒顺着垫子就往前面爬,爬到姜寒的面前手要抱抱。姜寒岂能不抱?抱起懒懒,皮皮也有在下面跳的份。
一个在下面跳。
一个在上面看。
一个气急败坏,一个坏坏的笑着……欺负本小爷,做梦吧!
等到懒懒一岁会走傅的时候,皮皮又失去了优势,不能再袭他,只能地打。懒懒也不是每次都能打赢,有时候也在挂着彩回家。可无论是懒懒挂彩,还是皮皮挂彩,皮皮都要挨训:“你又干什么去了?你又和懒懒打架?你是哥哥,怎么可以天欺负弟弟?”
皮皮不服气:“哥哥为什么不能欺负弟弟?我又为什么要做哥哥?”皮皮各种不服气,傅承年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服气,还赌气躲到何晶那里住:“外婆,我不回家,我爸就会骂我,就会偏心懒懒。懒懒打赢了,他骂我。懒懒打输了,他还是骂我。”
何晶只笑不语:懒懒是什么人还是了解的,比皮皮文静不知多遍。皮皮像极了苏雅,懒懒却是另一个姜寒,冷酷冷酷的,从小心思就在心里藏着。
皮皮三岁的时候,傅承年要把他送去稚园。傅家有教育产业,其中就包括稚园。皮皮送到里面,简直就是放虎归山,小魔头的不是带头打架,就是带头爬树。
“苏雅,你给盯着他,让他面壁思过。”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傅园长给傅承年打电话,通知他把皮皮接回家,理由是:“他自己不睡觉就算了,还说服其他小朋友不要睡觉,还一个接一个的带着溜出去玩。等老师回教室检查的时候,休息室里面一个小朋友都没有,你说老师生不生气?这要传到外面,傅家这稚园还开不开?”
傅承年一个头两个大,把他甩给苏雅,让苏雅盯着他。离开的时候也再次警告:“你别给他放水,我回来要检查。”
苏雅连声应好,拿着戒尺在后面站着……小脚站不好,屁上打一下。扭头看一眼,屁上打一下……其实皮皮不怕打,那点小疼无伤大雅,他面向墙壁问苏雅:“妈妈,小朋友为什么要上稚园?上了稚园为什么不能出去玩?为什么要在不想睡觉的时候睡觉?为什么要在不想吃饭的时候吃饭?为什么在想玩的时候又不能玩?妈妈,稚园到底是教育小朋友的地方,还是囚小朋友的地方?说得好听是要学习,学什么?有什么好学的?一个个坐在那里像木头一样,就是学习?洁宝宝有尿尿都不敢说,憋到尿裤子老师才知道有尿尿,老师有什么用?小朋友有尿尿都看不出来的老师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