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搀着,眼眶也是通红通红……这种心他懂,姜寒伤的时候,他不也是这样提心吊胆?不知道要怎么安,只是哑着嗓子问了况:“梦梦说每天都有联系,怎么好好的就到了这一步?”
傅不怪秦诗梦,要怪就怪林亦珊,都是林亦珊给害的。简单地说了说他最近的况:“林亦珊说出真相后,承年整个人就给崩溃了,陷沉睡中怎么都不醒。起初在家睡,后来移到医院睡,苏雅一直在边照顾。中间他醒了一次,还跟我说了几句话,他说他心里苦说他活得太累,然后就一天不如一天。”
傅说得伤心,揩了一把鼻涕又接着说:“他这是在跟我道别呢!他知道我放不下他,所以他跟我说一声,告诉我他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傅的哭声把他们的眼泪全部勾了出来,秦诗梦也是哭得抑制不住,问苏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为什么呢?我们约好的,让他自己先过来,如果不过来我们再想办法。约好的,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苏雅也是哭得一脸模糊:“第一,我想他自己扛起来,因为他是男人,不该被一个人打败。就算是你,你也不会喜欢懦夫。我天天跟他说,他有听进去的。况一度有好转,不然为什么会醒过来。第二,没想到醒过来的他会再度自暴自弃,没想到恶化的会那么快。”
确实是没有想到,傅家人都以为傅承年的苏醒是好的预兆,都把心往肚子里面落了落。那几天傅还补了补觉,脸上也有了笑容,可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傅释有点哀求秦诗梦:“如果林亦珊不做那样的事,我们也是很欢喜你嫁来傅家。你能不能看在这份上,进去劝劝承年?他才三十出头,人生才刚刚起步,太年轻太可惜了。”
秦诗梦点头如小捣米:“医生怎么说?时准呢?”
傅释说:“时准一直在里面帮忙,主治医生说,况不好,让做好准备。幸运的话还能两天,不幸运也就……也就……”也就这会儿的景了,傅释说不下去,他儿子从小就一直很优秀,值得最好的人来珍惜,可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待他?洁自好是坏?痴是错?
爬床的事发生后,傅家对秦诗梦是有偏见,也不乐意秦诗梦和傅承年再来往或者再来傅家玩。可这件事没有发生之前,傅家从上到下都是极喜欢的,没什么门当户对一说。
秦诗梦想一个人进去,换了防菌服进重症室。时准在里面帮忙,还有主治医生和两个护士,傅承年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已瘦得不敢认,像变了一个人颧骨高&耸,双手像木柴一样干扁瘦小。秦诗梦没有忍住,哇一下就哭了出来,握着傅承年的手哭得不能自己。
哭声萦绕着整个重症室。
俩护士眼泪浅跟着一起哭。主治医生有点年纪已看破生死,没有哭,只是转过不看那幕场景。时准心里难,一个接一个,傅承年是最危险的一个,压一直在降,搞不好就真的……朋友十多年,真要走了,他……难,眼眶通红,悄悄泪。
秦诗梦哭得昏天黑地,以前不敢想或者刻意遗忘的过去又涌脑海……与他在校园的第一次相遇,他在课堂第一次点的名字,他在校园第一次:“秦诗梦同学。”
他的声音阳充满磁,是无数的梦中人,可他统统都不喜欢,就喜欢这个又穷又自卑的学生:“秦诗梦同学,我讲的课很枯燥?为什么你一直低着头?”
“秦诗梦同学,你行匆匆,很忙?”
“你的档案我研究过,你的申请我已找领导批了,有合适的勤工俭学的工作会优先安排给你。还有,家里有突发况的时候你要跟我说,我不想我的优秀学生因此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