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漠想吐。
他知道顾雅蝶心高看不起其他人，可是他不知道顾雅蝶的心已高到扭曲的地步，什么柳凡摆谱？什么没柳凡什么事？柳凡哪里差？可是书香门弟，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不管了什么气，从来都不会拿孩子撒气，更不会为难孩子一点半点。
且不说别人，仅这一点顾雅蝶就比不上柳凡：“妈，你明年就六十岁了。”该梦醒了，该认识到自己的年纪，做一些符合年纪的事了。
顾雅蝶一怔，随手又朝他甩来一个玻璃杯，怒嚎：“你什么意思？你在说我老？我哪里老？我有皱纹？我有眼角纹？我有老年斑？还是我胖？”很看中保养，哪怕将要六十岁的年纪，看着也就是四十出头的觉。一点都不显老，材也是很好，是，腰是腰，瑜伽练的囤部还翘。林高轩和睡觉的时候，最爱抚的囤，说的囤比小姑娘的还好看。
所以，哪里老了，哪里老了？
林天漠手接住砸来的玻璃杯，几分无奈地说道：“你看着年轻也是到了岁数的人，和小姑娘比到底是比不得。小姑娘可以稚一点，可以霸道一点，可以自一点，你不可以。说严重点，这场打架与你脱不了关系。如果真要道歉，你去姜家道歉最好。”
顾雅蝶气得脯剧烈起伏，眼瞪出通红的丝，他这个逆子在说什么？说比不了小姑娘，说连稚霸道自的资格都没有，还让去姜家道歉：“凭什么？凭什么？他姜寒睡了我儿，害我儿未婚先孕，我还没有跟他们算帐呢！”
“珊……”林天漠想说，珊珊的孩子不是姜寒的。既然不是，就有可能姜寒和林亦珊没有睡过。可是他有心无力，不能说，到的话还是拐了弯：“上次姜寒头部伤，差一点就死了，这什么？”
“这大义灭亲，和我没有半钱的关系。他做儿子的不听话，做老子的又怎么不能打？老子把他打死，也是理所当然。”
林天漠听不下去，站起远远的注视他：“随便你，反正这事儿我不管，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不爱道歉你就这样一直拖着。姜家能吃一次亏，还能吃两次亏？姜寒那天已在医院放话，他要让林氏集团从阳城消失。”
“什么？”顾雅蝶被吓到，凌乱的脸庞一面不可思议的怔。
林天漠提高音量，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姜寒不是姜哲，姜哲会脑子发热，姜寒不会。姜寒说，如果这件事不给他一个合理的待，他就会让林氏集团从阳城彻底消失。”
“你也是林家人……”
“我是林家人，可是你并没有给我多林家产业。我现在手头的产业，都是我自己拼出来的与林家没有多大关系。换句话说，林氏集团的存在与灭亡，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对你来说却是至关重要，那是你炫耀的资本。你没有这资本，又要拿什么去炫？”
“你的意思是，你要死我？我是你妈！”
“正因为你是我妈，我才劝你去姜家道歉。换别人，我管都懒得管。”
“我不去，你去，你代表我去。你是我儿子，你是林家的继承人，你去。”
林天漠又笑了，这会儿想起他是继承人？想当初毕业历练结束后，林高轩说要让位给他，顾雅蝶那是一口否决，最后只给他分了一点点小公司，还口口声声说：“给你的，你能玩就玩，玩不起就宣布倒闭，总之别想让我给你贴一分钱。”
后来赚了钱，顾雅蝶又着脸给他算本，揩了他一大笔油。但那时候家庭和睦，他年轻，会端……所以，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只当自己孝敬妈妈。
这会儿再看，说没有失那肯定是假的，坚持不去：“我去算什么？姜家会怎么想？林家没长辈了，要派一个小辈去道歉？道歉是很严肃的大事，怎么可以派小辈去？妈，你收拾收拾一下，我不能一个人去，但是可以陪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