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却没有等，回到车上重重摔上门，扯开领带，倒出止痛药，张口强行咽下。
林亦珊急急坐进副驾，没有问他是不是头痛，只急着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你是不是在怪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愚蠢，非要在外面和争个高低？”
“你和争，随便你争。你想怎么争，我都没有意见。但是柳凡是我的母亲，是生我养我的母亲。你明知道在意什么心痛什么，却还要当着的面说那种话。”姜寒怒了，翻涌的怒气在口澎湃无法抑制。其实他们以前就这种问题也是反复吵过，每次还都吵得很凶。
好几次姜寒都想分手，不想再给母亲添堵，可又来道歉又来示好，让他狠不下心。
说实话，他和秦诗梦结婚的事有很多很多的生气，但也有一丝轻松，终于可以让母亲不用面对顾雅蝶。也因为这一点，他恨秦诗梦，却没有恨到心底的最深。
完全扯开领带丢到一边，他又声嘶力竭的咆哮：“珊珊，你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想和谁争？你到底想和谁争，又到底想刺死谁？姜伯伯很重林家是不是？姜伯伯很重你母亲是不是？珊珊，关于你母亲的问题，我们以前就反复吵过，你也答应不会再拿你母亲来伤害我妈妈，更是答应会和我一起好好孝顺我妈妈。可今天呢？着的把柄打的脸好玩吗？好爽吗？你这样做是不是想证明林家的人很有本事，可以拿住姜家两个男人？”
“哇……”叮叮被他吓哭。
林亦珊也是慌了神，如果连姜寒都不要，那又还剩什么把柄可用？该强的时候强，该弱的时候就装弱，拍着叮叮，亦是泪流满面，痛不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没有伤害伯母的意思，就是当时被梦儿气着了，想着梦儿凭什么啊？没有梦儿之前，伯母也是很喜欢我的。因为，伯母也冷淡了我……寒，我是被气着了，真是被梦儿给气着了，被气着了才会语无次……寒，你别生气，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还下一次？
还有下一次？
姜寒又想咆哮，撞见叮叮哭眯的眼睛他又于心不忍，烦躁地扯开衬上的扣子：“下车！自己车回去！”
林亦珊的泪眼一挑，WHAT？让下车？让和叮叮车回去？他这是几个意思？不不不！不干，放开声音大哭又扯着他的手：“寒，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寒，姜寒，我是爱你才会这样失去理智……我去向们道歉，我去给们跪下……寒，我爱你，你还爱我吗？你是不是已不爱我了？”
姜寒心里更烦躁，失去的记忆和电脑上的种种又一次叠起来……爱？不爱？文字是那样写的，心是这样反应的，爱？不爱？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反应是爱还是不爱。
烦躁至极。
一脚踩下油门，飙车送回别墅。
到达别墅他又急着走，却拉着车门弱弱的问道：“等会儿是我过去公司找你，还是你过来这里接我们一起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