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秦诗梦有点难，但没有太难。
失忆。
厌恶。
其实早就能想到出院后的生活……他不回家、他和林亦珊一起住、他们长时间不见面又总能在某个地方不期而遇，看见他和林亦珊在一起，看见他怀抱着叮叮……真的，早就能想到这些，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平安健康。
如果不恢复记忆，如果三年后他还是坚持离婚，会同意的。
柳凡更是心酸，眼睛胀胀的难：“傻孩子，快进去洗澡，洗完好吃饭。”秦诗梦笑着走进浴室，柳凡却一个人在外面泪。相比秦诗梦，好像还是不够大度，还是忍不了姜哲的无所为，也或许是爱姜哲没有秦诗梦爱姜寒那么深吧！
等待洗澡的时候，柳凡又给家里打电话：“刘妈，梦梦这两天恢复的还不错，上的伤都已全部好了，等会儿让时准过来检查，要是能出院晚饭就做丰富些。一来给梦梦祛祛晦气，二来给小明和小蕊补补体，三来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
刘妈又小心翼翼地问：“一家人聚餐，要不要通知大爷回来？还是给老太爷打电话，让老太爷理这件事？”
柳凡想了又想，秦诗梦肯定愿意见到他，见不着上不说心里还是会担心：“不用通知老太爷，万一爷孙俩说不妥，老太爷又得怄一肚子气。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晚上回来吃饭。”
安排好这些，柳凡又给姜寒打电话，却是许潜威接的：“夫人，姜总昨天在公司一夜通宵，这会儿才刚刚睡着。”
“通宵？刚刚出院就通宵，他不要命了？”
“我也是这样劝他，可他说没事，还说要尽快把工作悉起来。他不止忘了和的过去，还把工作上的业务全部忘。”
“忘了也不能通宵，这才刚刚出院，是不是又想住院？”
“我会劝他，不过忘记归忘记，他上手还是很快，一个晚上的时间基本就搞定九业务，剩下一慢慢梳理就可以。夫人，姜总今晚不用通宵，我会劝他回家休息。”
“嗯！今晚小明和小蕊会回家，你他回家吃饭。一个月没见，小明和小蕊也是担心他。”
“好的。等姜总醒了，我就转告他。”许潜威捂着手机，顿了顿又接着问：“夫人，大那边的况怎么样？好些了吗？”
“你就转告我的话，梦梦的事让他自己来问。”如果他来问了，就说明他心里还有秦诗梦的位置。不过按这两天的表现，他十有八九不会问，如果会问他就不会丢下高烧四十度的一个人出院逍遥。
许潜威又一次吃扁，脸有点灰灰的黯淡……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昨天姜寒有问过秦诗梦的况。都不是直接问的，都是拐着弯问的：“去问问时准，医院那边还要补多医药费？”
“去问问时准，有没有更好的止疼药？”
“去医院拿我的治疗报告，我找其它的医生再看看况。”
“去问问时准，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忌口。”
……
总之都是这种问题，让他一遍遍问，让他一趟趟跑。明明想知道秦诗梦的况，却对秦诗梦只字不提。他问过时准，时准说：“他脑袋坏了，心还没有坏，多多对留了一点觉。但是这种觉能维持多久，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尽量不要让他太容易得逞，有关的事尽量让他自己来问。”
许潜威明白，可他到底是助理，所以该问的该做的都要做。转又是吓了一大跳，姜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双布满丝的眼睛如困般犀利地盯着他：“聊完了？聊完了还不出去工作？姜氏从什么时候开始，已有了白米养闲人？”
“……”许潜威不用问，用脚趾想想都知道。姜寒早就醒了，还听了一个全程。姜寒这么生气也没有别的原因，只为他又一次没有问到秦诗梦的消息。灰溜溜地放下他的手机，又灰溜溜的往外跑，边跑边说：“夫人打电话过来说，今晚小明和小蕊要回家，让您也回家吃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