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夜想上前安幾句,卻被六叔拽了回來,眼神的對,他只能忍痛轉離開。
杜平知道到最後能安葬在胭脂殿應該是萍妃最後的心愿,可是,許多事還沒能向證實,想着那些年都是對某人的陪伴,就像失去親人的痛,嗖嗖地刺在他藏的傷口上。
看看天,看看寂靜的胭脂殿,這樣無人搭理的冷宮,那二十幾年熬得多麼地不容易。
放下掃帚,找到些香燭,他帶着萍妃最喜歡的胭脂花去了的墳前,在墳前一跪就是好幾個時辰。
夜剛剛暗下,月亮還沒來得及爬上天空,軒轅夜和六叔,還帶着雪球就來到了龍域殿門口。
此時,正門已經早就沒有守衛,龍域殿就像一座空城,能清楚的聽到裡面巡邏的守衛。
杜平早早在龍域殿的門口等住,而且想辦法支開了林公公院子的守衛,眼穿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大門口。
軒轅夜看到了杜平,正想上去打招呼,卻看到杜平後出現了一個人。約約可以看清,應該是奴生。
奇怪?
這麼完了奴生不去宮外對付紹雲,怎會突然出現在此。
“杜先生在等人嗎?”奴生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杜平沒有心慌,表平靜地笑了笑:“這地方以前那麼熱鬧,現在卻是冷清得讓人害怕。杜平想着,這個時候會不會有丫頭想念此地回來看看,怕院子裡的花種不活了?”
“杜先生還真是個有心人,如此胭脂花,難怪主人會特別善待您。”奴生上一陣夸。
不過他覺得杜平向來怪異,就算空等一個人也不足爲其。而且,他發現杜平喜歡晚上活,很多時候都會在森可怕的胭脂殿,宮裡的丫頭暗下都說杜平是個怪人。
看看天空,月亮就快出來了,再過半個時辰又該出宮爲主人辦事了。嘆了口氣,他臉上浮現出一陣憂鬱。
“奴生今日心似乎不佳?看上去臉還不太好看。”杜平好奇地問道。
“先生果然眼銳,奴生也不知爲何心煩悶,也許……”奴生無法像任何人說出心事,因爲他不相信任何人。
“凡事往好的方向去想就不會那麼難過了。”奴生不說,杜平也能猜到他的心思,多半是二爺代的事無法完。
“謝謝杜先生,奴生告辭了。”奴生淡淡一笑,甩甩袖子走向看不到盡頭的長廊。
呼!總算走了。
暗的軒轅夜和六叔都了口大氣,看着影漸漸消失,雪球第一個從暗跳了出來。
搖搖尾,眨眨眼睛,一個猛地彈跳撲進杜平懷裡。
“你也來了?”杜平看到雪球有些意外,摟着小東西,它的小腦袋,眼神中充滿了疼惜。
嗚嗚!
雪球興地在他懷裡竄,他的手,用臉不停地蹭他的口。
“雪球很喜歡你,你們該認識吧?”軒轅夜對雪球的熱有些意外。
杜平只是微微一笑,隨即開口說道:“三爺能否杜平一件事?”
“杜先生請說!”軒轅夜已經想到了杜平要說什麼,這也是他的意思。
杜平很直白地說出唯一的要求:“三爺千萬別將萍妃的事告訴林公公,他的子骨很差,怕是不了這樣的打擊。”
“嗯!”軒轅夜點點頭。
於是,杜平帶着他們七彎八拐來到一座格外冷清的院子。院子走廊上的燈籠沒有點燃,杜平手裡提這個燈籠沿着走廊往盡頭走。
這原來是軒轅傑的練功房,四周的屋子放着很多沒有搬走的兵,只有一間屋子可以住人,林公公就住在那裡。
咳咳咳!
寧靜的院子傳來一陣吃力的咳嗽聲,就連氣聲聽起來都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