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皇后可不是省油的燈。平靜下來，淡淡地開聲道：“就怕寵過了頭，到時候可是後悔莫及。”
梅貴妃橫了皇后一眼，這可是死。被點到，臉上馬上被霾布滿，手裡的巾拽得特別緊。
“哎……兒媳婦有一天變敵，這要是傳出去，哈哈……哈哈哈！”皇后狂笑而去，留下咬牙切齒的梅貴妃站在原地惡狠狠地看着院子。
院子裡，皇后的笑聲傳到亭子，小小子莫名地了一下。然後，兩人默契地看向門口，心裡都清楚這是誰的嗓門。
“哎……”
軒轅振華因此一聲嘆息，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父皇您也別想太多了。”小小開聲想安兩句，還沒等第三句話說出來，就聽父皇又開了聲。
“你真以爲朕不知道這皇宮到底怎麼了？”軒轅振華慈祥一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朕知道，朕非常清楚，只是很多東西朕還沒有勇氣去面對，那些人，那些事，哎……”
看着父皇一臉難過，想着這麼大個宮廷卻沒有一點家的覺，那種淒涼，那種孤獨，只有品嘗過的人才知道。
安地出手，握住了皇上的手：“父皇，無論發生什麼事，小小都會陪着父皇，哪怕有一天小小不再是太子妃，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小小也不會舍下父皇。”
“傻孩子，你真是個傻孩子？”軒轅振華地看着小小，無論這話是真是假，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安。
“父皇，其實您的兒子都很您，只是……”小小其實想說軒轅夜很父皇，可是單單只說軒轅夜，恐怕會引來父皇的猜疑。於是，乾脆把三個都算在了裡面。
軒轅振華將雪球放在石桌上。雪球上了桌子就趴下子，仰着腦袋津津有味地聽着他們的談話。
微微一笑，他繼續說道：“三個孩子中，最憨厚的是夜兒，最爲難的也是夜兒，這苦命的孩兒完全是生錯地方了。”
呃！
那小子的確有點像投錯胎。
小小心裡也這麼想，沒有認同地點頭，而是轉移了話題：“父皇，三爺孝順的。”
“是啊！可是最近很奇怪，他一直沒來看朕，也不知道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提到軒轅夜，軒轅振華心裡不得不擔心，那孩子心太，太善良了。
“聽說三爺也出宮了，他不是肖遙王爺嗎？繼承了父皇的宅心仁厚，繼承了父皇的聰明才智。若真是混江湖，肯定也不簡單呢！吉人自有天向，像三爺這麼好的人，無論上哪都不會差。”小小看得出父皇表面在笑，其實心中在痛。
軒轅振華忽然用力將小小湧懷裡。深有所，他開口說道：“父皇雖然有個公主，可是自小公主跟父皇不親近，再大些就嫁了出去，父皇從未過有兒的快樂。丫頭，你來了之後，父皇心裡特別開心，你知道嗎？看到你就像看到……”
說到這，他將小小從懷中拉出，仔細地打量着，他的腦海里浮現出另一張幾乎一樣的面容。
小小抿了抿，很大膽地說道：“父皇，你是說小小很像素素，那個胭脂殿裡死去的人。”
“你……你怎麼知道？”軒轅振華一陣驚訝，難以置信地看着小小。
小小沒有迴避問題，覺得現在是大家一起面對的時候，很坦白地回應道：“小小第一天進宮就聽說了胭脂殿的故事，心裡一個勁好奇。什麼樣的人可以讓父皇無法忘懷，什麼樣的人可以讓萍妃這麼心地善良的人死心塌地？”
“所以你一直都在靠近胭脂殿，一直都在探索裡面的祕。”軒轅振華接着小小的話說道，如同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他真的很想有人理解自己，皇后和梅貴妃都做不到，所以，當年他才會失去了素素，失去了摯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