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聲,喊殺聲,驚慌失措的喊聲,從遠傳來。
他們兩個人的周圍,卻詭異地安靜,沒有人靠近,也沒有聲音。
只有剛才被他們用來做掩護的幾匹馬,低頭吃草的輕微聲音,唯一不同的是,現在這裡的空氣,不再是清新芬芳,而是充滿了濃重的,讓人想要嘔吐的腥氣息。
“噠噠噠……”
忽然,有急促的馬蹄聲靠近過來,兩個人看了過去。
馬蹄聲在離着他們一箭之地之外停下,爲首的一個人跳下馬來,向前疾步跑過來。二三十步外,這個人重重跪在地上,一步一個響頭跪爬過來。
“桑和拜見主上,下奴自知罪該萬死,求主上大開天恩,下奴無不唯命是從。”
他說着站了起來,再度用北域最尊崇的大禮,向着二人三拜九叩後,跪伏在地:“桑和等願向長生天立誓,世世代代做主上的奴隸,效忠主上。下奴拜求主上賜下重罰,只求主上開恩,留下奴等一條賤命,爲主上效犬馬之勞。”
“嘭嘭嘭……”
他不停地磕響頭,懇切地說着哀求的話語,但是卻久久聽不到對方開口。額頭早已經模糊,他卻不敢停下來,後的衆人,也都跪伏在地上,惴惴不安地恭候着金龍頭開尊口。
“想活命,拿哈丹特來,死的活的都可以。”
脆的聲音,明顯不是金龍頭,桑和知道,這必定是小神醫在說話,想擡頭看金龍頭一眼,又唯恐冒犯,急忙磕頭說:“下奴遵命,謝主上和主人恩典。”
他跪爬着一步一個響頭地退後,退出去二三十步後,才告罪站了起來。深知,金龍頭不想放過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這已經是小神醫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不能活捉或者殺死哈丹特,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四面圍困,沒有一隙,無數的人馬,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忽然冒出來的。
無數強弓弩,把他們圍困在其中,步步近。
只是短暫的,他們就死傷慘重,倉惶後退。然而對方早已經四面合圍,向任何一個方向跑,都是這樣,他們陷絕境之中。
哈丹特狼眼幽深,滿臉都是恨意,向遠看了一眼,俯鑽進一個窄小的之中,向前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