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凰哭笑不得,這貨挑開圍牆進來一個腦袋,想要幹什麼?
那張人化表十足的馬臉上,滿是靈古怪的表,眼神意味深長。把圍牆的一角,高高地挑了起來,似乎有事要說的樣子。
“烈火,你真是個妖怪。”
這樣說了一句,才發現被挑開的一角外面,飄來更加濃郁的烤香氣,還有菌湯的濃香。挑起一角的外面地上,鋪着的一塊皮子上面,放着還冒着熱氣的烤,以及香濃的菌湯。顯然,這些都是風青霄悄然送過來的,堪比妖怪的烈火,再用大腦袋挑開圍牆一角,讓看到晚餐。
吃?
還是不吃?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題。
猶豫了一分鐘,看到烈火的口水,已經流出,險些落在烤上,立即飛快地把盛的晚餐拿了進來。烈火這貨,才是一個真正的吃貨,作爲一匹馬,不去好好吃草,每一次烤或者做什麼食,都要過來摻和一下,討要食。無論是烤,或者是煮,以及湯什麼,來者不拒,而且吃了之後,一副很的樣子。
日子一長,這貨就像是一個妖怪,只要沒有被限制自由,就會在做飯做菜的時候,跑過來等着蹭飯。
如果不把這頓晚餐拿進來自己吃,烈火是很願意代替吃掉的。
“不過是一頓晚飯,也不算什麼。”
用這話安着自己,乾脆毫無顧忌地用這頓晚餐,吃着吃着,又想到,這一次吃他親手做的味晚餐之後,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或許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能夠吃到,他親手專門爲做的晚餐,心又低落到極點。
連香濃的烤,都吃不下去了。
一個人在前面在縱馬草原,另外一個人不遠不近地在後面跟隨,每天晚上夜快要降臨的時候。兩個人就仿佛有默契一樣,停下來搭建帳篷宿營,而每一個夜晚,都會有一頓味的晚餐,送到帳篷門口。
日子就這樣過去,三天,五天……
幾乎總是一回頭,就能看到風青霄的影,即便是沒有看到,用不了多久,當再一次回頭時,還會出現在的視線之中。
轉眼間,十來天就這樣過去,他始終沒有過來勸說一句,晚上也總是默默地把晚餐送過來,由烈火提醒。好像,他就準備這樣,一直跟下去,跟在後面,走到天涯海角,天荒地老。
看不出後的戰神皇,有半點着急的樣子,想轉頭回去的意思。
緊皺雙眉,擰着烈火長長的馬鬃:“你說風青霄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放棄江山社稷,一直這樣跟着我?”
烈火用馬蹄子刨着地面,用力甩頭,極度不滿地打着響鼻。這種問題,你不去問戰神皇,爲什麼要問我?而且又來擰我漂亮長長的馬鬃,很疼的啊。
很想回頭問問他,準備跟到什麼時候,但是這段時間,兩個人之間在進行一場冷戰。誰先過去說話,無疑就等於認輸戰敗。而且風青霄雖然平時言寡語,實際上也是一個很毒舌的人。
“呵呵……”
自嘲地苦笑,天大地大,廣闊無垠的草原,又不是一個人的,大路通天,憑什麼去過問他的行蹤?
一路上,好幾次以爲,他會忍不住過來跟說點什麼,或者乾脆一言不發地轉頭回去。然而他卻一直沉默而堅定地,鍥而不捨地跟在後面。十天過去,他還能堅持多久?
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讓改變心意,主跟他回去嗎?
又是三天過去,這裡已經靠近北疆,他仍然跟在後面。每天的早餐和晚餐,總是默默地送到帳篷門口,他卻始終沒有走進的帳篷一步,也沒有跟說過一句話。
“風青霄,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