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過,北風颳過,馬蹄踏過,刀閃過。
“爲什麼……”
話音未落,頭顱已經離了脖子,骨碌碌向一邊滾落過去。瞪大的眼睛中,還有着驚詫和憤怒,臉上還帶着疑問和恐懼。大張着的,還想說出更多的話,然而卻已經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眸子瞬間茫然空起來,唯有富的表,還留着疑和憤怒,在臉上伴隨風雪。
驚聲和痛呼聲,短暫地響起,隨後消失在刺骨的寒風中。
他們不懂爲什麼會這樣,昨天遇到了這些和他們一樣,運送糧草資去前線的隊伍。當時他們還譏諷,這個小部落如何的窮苦,毫沒有把這些人放在心中,對方謙卑恭敬,拿出烈酒和食敬獻給他們。
爲什麼轉眼之間,這些人就殺神附,要殺死他們?
很快,臨時營地中飄起一濃郁的腥氣息,很多人還在睡夢中,被一刀割而死。
這些人甚至還毫無所知,就被殺死在夢中,沒有半點反抗。約的,還能嗅到烈酒的味道,烤餘留的香氣。幽暗的之中,帳篷內一燈如豆,兩個人手中,拎着還在滴的鋼刀,正在借着暗淡的線,再一次確認帳篷中,所有人的確都已經被殺死。
同樣的一幕,在各個帳篷之中發生。
也有一些人正好起夜,或者是覺察到什麼被驚醒,然而這些數人,立即被殺死。
這些人的驚聲,痛呼聲,又驚醒了一些人。但是這些人昨晚喝了很多烈酒,頭腦暈暈乎乎的,目朦朧,作緩慢僵,同樣被迅速殺死。即便是有人反應過來,也不是面前清醒而悍,作迅捷,如同殺人機一般這些人的對手。
更何況,這些人形殺的數量,要比他們多,而他們的人,大多已經死在睡夢中。
當然,這些被殺死的倒黴鬼,至死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噠……噠噠噠……”
腳步聲終於響起,那些行敏捷輕盈的人形殺,終於不再躡足潛蹤,在瀰漫着死亡氣息的營地中,巡查着,理善後事宜。一,被從帳篷之中拖了出來,營地的邊緣,用清理的積雪,堆積起一道一尺多高的圍牆。有人在圍牆的邊緣,剷出一條狹窄的來。
那些,被排列在的邊緣,頭和脖子,垂在中。
殷紅的鮮,順着他們的脖子低落在渠中,飛快地沿着渠流淌着!
人形殺們,每個人的上,都滿是腥氣息,濃重的殺氣。他們沉默不語,行迅速有序。所有人都在做着各種事,卻有條不紊,毫無半點雜,仿佛同樣的事,他們已經做了幾十次,上百次,甚至更多次。
東方的天空,出現了一抹魚肚白。
“噠噠噠……”
馬蹄聲敲打着地面,遠幾隊騎兵,從不同的方向,靠近了這裡的營地。有人站在高,向騎兵們揮舞着旗幟,打出旗語。
騎兵們進營地,下馬幫助裡面的人形殺們善後,很快,營地中的帳篷被收了起來,上有價值的東西被拿走,服被了下來。那些悽慘無比的,赤在趴伏在雪地之中,頭顱哀怨地,垂落在冰雪的渠之中。此時此刻,渠中滿是殷紅的水。
營地中,有不冰車,這些冰車上,都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外面用馬皮遮蓋,用繩索固定。
“大哥,收穫不多啊。”
陳舊而有些殘破的鎧甲,古銅如同金屬一般的臉龐,一雙眸子,半開半合之間,出銳利的目。這個人走到一位正在查看那些冰車的大漢邊,很是不滿地抱怨了一句。
“有的搶就好,東西不多,人也不多。”
查看冰車的大漢,穿着和這個人一樣,一這羣人都是這副打扮,像是某個普通的小部落的北域人。如果不是他們這麼多人在一起,都肅然無聲,整齊有序地清理着營地。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有着鐵一樣的紀律,個個都是殺神附,真的會以爲,這臨時的營地之中,不過是北域衆多小部落中,某個小部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