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野龍江……開凍,糧草……資無法運送過來!”
“膽敢胡說八道,我軍心,推出去砍了!”
日升帝國主將大怒,用看白癡一樣的目,看着前來稟報的斥候,恨不得出他的熊掌,一把掐死這個斥候。
正是最冬季最嚴寒的季節,當真是滴水冰,隨便吐一口唾,都會在落在地上之前,變冰渣,砸在地面上。
寬闊而麗的野龍江,把紫霄帝國和日升帝國,分割在兩岸,一般日升帝國人,只在冬季,野龍江冰封之後,兩國之間變坦途,前來燒殺搶掠。
畢竟兩國之間,有這條寬闊的大江阻隔,如果沒有大型的艦船,是無法運送大批人馬和資的。只有冬季,野龍江冰封后,大隊人馬,可以飛快直接越過這道大江,大軍進犯。自古以來,在這北方最爲嚴寒的冬季,從不曾有過野龍江開凍的事。這個季節的野龍江,能夠讓大隊人馬,以及沉重的馬車通過,可見冰層有多厚。
厚達數尺深的堅冰,即便是日升帝國最有力量的力士,用斧頭砍上幾十下,也不可能砍開冰層。
斥候臉慘白着,他同樣不相信,野龍江會在這個時候解凍。
“將軍,是卑職……親眼所見,野龍江真的開凍了!”
他抖着,並沒有掙把他拖向外面,要砍掉他人頭兵卒的雙手,用絕沮喪的語氣,嘶聲着。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別人對他說,野龍江在這個時候開凍,他會認爲這個人在開玩笑,或者已經瘋魔。
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就是這樣想的,直到他再三確認消息之後,無法理解爲什麼發生這種事,更爲了把最準確的消息傳回去,親自到野龍江畔後,都不敢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事。
滔滔江水,奔涌怒吼着,原本早就冰封千里的野龍江,一瀉千里,怒濤滾滾!
“嘭……”
將軍一拳把面前的桌案打的裂開,塌倒在地上:“拉回來,說清楚,你親眼看到野龍江開凍?”
斥候六神無主地癱在地上,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倒不是剛才將軍要命人,把他拉下去砍頭嚇壞了他,而是被野龍江開凍的事,嚇這樣。野龍江開凍,這代表着,糧草資,無法從對岸運送過來,而他們回國的退路,也被截斷!
“是的……將軍……卑職聽到……這個消息,難以置信,因此親自去了野龍江查看……”
斥候息着,語不聲地訴說着,眼中滿是絕的目。
“怎麼可能?”
將軍仍然無法相信這個消息,他當然明白,這個消息代表的是什麼,有多有多麼的要命:“你在野龍江查看了多長?”
斥候搖着頭:“都開凍了,一眼不到頭,波濤洶湧!”
將軍緊皺雙眉,不由自主地搖晃了幾下,險些一頭暈倒。好一會兒,他說不出來一個字,終於在片刻之後,冷靜了一些:“這個消息,不准任何人出去,違令者斬!”
周圍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是臉青白,如同見了鬼一樣。
“不要慌,都怕什麼?縱然野龍江開凍,也可以用船把糧草和資,從野龍江上運送過來。速度雖然慢了一些,日夜不停地運送,也可以解燃眉之急。這般寒冷的季節,一夜之後,就會重新冰封上。”
斥候囁嚅半響,臉灰敗着低聲說:“江水湍急,而且浪濤之中,有很多冰塊,只怕船隻無法……”
看到將軍的臉黑如鐵板,他不敢再說下去,低下頭去。
將軍沉着臉厲聲說:“江水中有一些冰塊算什麼?區區一些微不足道的冰塊,怎能阻攔我大軍的船隊?再敢胡言語,就砍了你的頭顱!”
斥候的頭垂得更低,一言不發,內心是崩潰的。江水中,可不是一些冰塊,更不是微不足道。一塊塊磨盤大小的,房屋大小的,甚至是更大的冰塊,隨着洶湧的波濤到撞。那些冰塊彼此在江水中撞擊,又撞擊在岸邊,邊緣都很是鋒利,而且冰塊堅如同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