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聰明一些,不想死的很慘,乖乖聽話。若不是看你,不算是純粹的北域人,你的腦袋,早就在睡夢之中掉了。”
冰冷狠戾的聲音,帶着濃郁的殺氣,這是只有經過無數廝殺生死的人,才能有的氣息。
阿木古不敢,也不敢說話,眨眼表示明白,願意遵從命令。
“很好,起來,作慢一點兒,爲了你的小命,千萬別搞什麼花樣。”
他緩緩地坐了起來,看到周圍有幾個,渾都散發出濃重殺氣的大漢,然而他的目,並沒有多在這些大漢上停留。那個對他說話的人,他也只是看了兩眼,目就落在,坐在他帳篷中那個男人的側影上。
燈照在他的臉上和眼睛上,因此他看不清這位坐着的男人,卻知道這位一定是爲首之人。
冰冷的刀鋒,始終緊緊地着他的脖頸,他的作很慢,坐了起來。
刀鋒側開,在他的脖頸側部,風雪冷冷地說:“跪下。”
阿木古俯屈膝向着坐的人跪了下去,還在想着,這些人是什麼人?是怎麼樣悄無聲息地,進到他的帳篷之中。他沉默着,低下頭眼觀察這些人,剛才那個人說的不錯,如果這些人想殺他,早已經在他睡夢之中,就砍下了他的腦袋。對方能穿過軍營,進他的帳篷。沒有驚任何人,甚至直到刀鋒放在他的脖子上,他才覺察到。
這說明,這些人的功夫很高明,他懷疑這些人是紫霄帝國人,是追風軍中的高手。
“說出你的名字,爲了你的小命,聲音不要超過我。”
風雪微微用力,把刀向阿木古的脖子了,用這種方式警告。
“阿木古,敢問將軍是哪一位?”
他的聲音很低,絕對不想激怒,這裡的任何一位,先弄清楚這些是什麼人,才能知道該做什麼。對方既然沒有殺了他,說明他還有用,每一個機會,他都要緊緊地抓住。
風雪戲謔地說:“果然很聽話,這座軍營有多人馬?”
“四千多人,一千多匹馬。”
“四千多人,才一千多匹馬?”
阿木古苦笑着輕聲說:“回稟將軍,在下等都是因爲染了疾病,被隔離拋棄的。要不是那些戰馬也患了病,連這些戰馬也不可能有。”
“哦,這倒是有趣,這麼說,你這裡的四千多人馬,都是病人?”
“回稟將軍,在下這座軍營之中,疾病早已經得到控制和治療,因此並沒有多病倒的兵卒和戰馬。”
風雪有些好奇:“你是怎麼樣做到的?”
阿木古沉着,眼看向坐着的那位將軍的側影,這時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線,而且燈也移開,並沒有直接照在他的眼睛上。坐着的人,頭微微地側了過來,正好被他看清面目,不由得大驚失,擡起頭來,盯着這張俊朗年輕的面容。
風青霄問:“你認識爺?”
他急忙俯磕頭,頭顱重重地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聲說:“萬死罪囚阿木古,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說着,他連續磕了九個響頭,然後匍匐在地,一時間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心在狂地跳着,呼吸也急促沉重起來,萬萬也沒有想到,紫霄帝國尊貴的皇上,竟然會駕親臨到了這裡。
被阿木古這麼一頓磕頭,風雪在阿木古脖子上的刀,也微微地離開了一點兒:“原來還是老對頭,你是上一次來北疆,見過皇上?”
“罪囚沒有福分覲見過皇上,只見過皇上的畫影圖形,不知是皇上駕臨……罪囚自知萬死猶輕,聽憑皇上罰。”
他說着連連磕着響頭,萬分恭敬,很是惶恐。
風雪把刀又拿開了一些,好笑地說:“我說阿木古,你可是北域的將軍,如此恭敬,是想求皇上赦免你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