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衛們上都穿着白的長袍,連戰馬也被套上了白的袍子,遠遠看去,和周圍的冰天雪地融爲一,很難發現有一隊人馬。鐵衛們暗暗欽佩,皇后娘娘想的周到,本來他們認爲這些東西,沒有多大用,想不到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利用白的袍子,再加上斥候,他們已經繞過過幾北域人的營地。
高長飛低聲說:“皇后娘娘,此地離王爺駐紮的地方不太遠,還是儘快去和王爺匯合吧。前些時候,王爺傷,娘娘還不曾去探過,如今正好過去探看王爺。”
雲紫凰沉默不語,的確這裡離父王雲飛巔的駐地不太遠,而且如今能夠讓絕對信任的,也只有父王。然而卻不知道,衛軍之中,是否還有先帝安排的細,這是最大的變數。更擔心的是,如果衛軍之中,還有藏很深的細,父王的安全,也是難以保證的。
就如同昨夜一樣,那座小城的布置,早在多年之前,那些從城內通向城外的地道,絕非一年半載的功夫能夠完的,也絕不是一些北域細,能夠挖出來的。
必定是先帝至在幾年前,就開始在這座城中做手腳,只是當時可能是等待,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啓用。直到到了那座小城,在昨夜幾年之前的設計和謀,開始發作。
當然,這之前必定還有諸多的安排。
首先城中的細,還要彼此聯繫通,設定好計劃和謀,還應該和部分駐軍有所聯繫。或許駐軍之中,還有細的存在,若不是如此,無法解釋爲什麼會有北域的俘虜,被帶出來參與到作之中。
其次城中的細,必須先和外面的北域敵軍,取得聯繫,商定內外夾攻的時間,各種安排。
最後不可或缺的,是軍醫院附近的籌劃,顯然這個安排要晚的多。
最早也不過是在上次到北疆之後,才開始醞釀的,如果到這座小城來,必定會長駐在軍醫院中。因此軍醫院周圍的民居中,都是叛黨和細,而城中通向城外的地道,也是細們長年累月,才能挖出來的。
如果現在去父王雲飛巔的駐地,不知道還會招惹出什麼事來。
顯然那些人,原來還會把雲飛巔當做目標之一,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
金秋緊皺雙眉低聲說:“那些地道從城內一直通向城外,要挖很久,不是那些罪軍們弄的。只是那座小城之中,居然潛伏了那麼多北域細,微臣真是想不明白。”
高長飛苦笑一聲:“將軍,多的不是北域的細,而是私通敵國的逆賊!”
他眉峯擰一個疙瘩:“什麼意思?你竟然敢說我北疆人通敵叛國?”
“在下絕沒有此意,還請將軍莫要忘記,叛黨多次叛的事,那些人也必定是叛黨之流,這一次趁着皇后娘娘到這裡來,布下這個謀。只是之前的地道等等,安排已久,是要等待一條大魚上鉤的。”
雲紫凰也苦笑着說:“他們也沒有想到,我這條大魚會到這裡來。”
金秋冷冷地說:“皇后娘娘太過仁慈,那些人本來就是罪該萬死的罪軍,本就不值得,娘娘屈尊降貴到這種地方來。戰死在疆場,爲皇上盡忠,是他們最大的榮耀,也是皇上的天恩。”
嘆息一聲沒有解釋,之所以到這裡來,不僅是因爲這些罪軍,這段時間表現的確很好,拼死殺敵。也是爲了給這些未必真的有罪的罪軍們,一個安和希,讓所有罪軍們都明白,只要他們盡力殺敵,就能將功折罪,紫霄帝國不會拋棄他們。
畢竟如今罪軍的數量很多,傷亡也是各軍中最大的,於最危險的地方,待遇卻是比較差的,甚至不會給這些罪軍,配備連環弩和火雷。這些罪軍們,真正是在用生命和敵人戰鬥,很多罪軍沒有機會殺夠足夠的敵人,戰死在疆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