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霄看着從北疆送來的軍奏報,每一件和雲紫凰有關的事,他都會看上幾遍。可是,在軍奏報之中,關於的事不多,而且大多都是寥寥幾筆,一帶而過。他沉默不語,大哥的親筆書信之中,寫了更多和有關的況,還有雲飛巔和衛軍。
可是,卻始終沒有寫一個字給他。
從去北疆之後,就再也沒有給他,寫過一封書信,而他寫給的書信,似乎都已經石沉大海。
他知道,自己寫的書信已經送到手中,想着這段時間,在北疆有多麼的忙碌。幾次不眠不休,十來個時辰在手室中,救治重傷的將士們。一定很累,軍奏報之中,說曾經累的昏死過去。他的心不停地痛着,自責着,每一條關於的奏報,都讓他心疼。
可是,他只能坐在這裡,溫暖而富麗堂皇的皇宮中,看着這些在北疆,如何奔忙勞累的消息。
“紫凰……”
他低聲呼喚着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如果相思是一種病,他已經無藥可治!
京都的重臣們,深深地覺到,金鑾殿比往年要冷的多,比外面更加寒冷沉重,而這種寒冷和沉重,是從最上面那個高高的位置上,傳給他們的。自從皇后娘娘離開京都,駕親自去了北疆,皇上的俊就越來越冷,他們也都戰戰兢兢,唯恐做錯什麼事。
即便是國丈爺不在京都,皇后娘娘也去了北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再有讓皇上納妃的心思。
或許他們之中,還有人敢有這種心思,可是卻沒有人敢說出來。
前些天,有一位自以爲很有功勳,很爲皇上着想的大臣,提出後宮連個侍候皇上的宮、奴婢都沒有,應該挑選一些宮奴婢,宮侍候皇上起居。皇上震怒,當時將這位重臣抓起來徹查。在京都爲多年,哪裡有幾個員是真正乾淨的?
沒有幾天,這位重臣就抄沒家產,本人被判重罪陷囹圄,家人皆獄中判罪。
這之後,滿朝文武,誰還敢對後宮之事,再說半個字!
文武百無不以爲那位大臣是蠢貨,是白癡,國丈爺親自帶領衛軍,親征北疆,皇后娘娘駕親臨北疆,忠義王府世子也去了北疆。千年以來最大的一場戰爭,這種時候,皇上哪裡有什麼心,去考慮有沒有奴婢侍候?就算皇上有這個心,也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令皇后娘娘以及忠義王寒心。
“紫凰,這一次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他低語了一句,放下手中的奏摺,想着,天寒地凍的北疆,是否會習慣?
鐵衛通稟,雲海和雲紫前來求見。
兩個人走進書房,跪下叩拜,風青霄低聲說:“免。”
雲海恭敬地說:“皇上,還有五六日,南詔無憂公主,就可到達長安,微臣前來請皇上賜下婚期。”
風青霄看向雲紫:“紫,你想什麼時候婚?”
“回稟皇上,越快越好,無憂公主到京都之後,就立即舉行婚禮吧,微臣婚後,立即去北疆。”
“紫,你和無憂公主婚之後,就是南詔國的駙馬,新婚燕爾,好好在京都做你的駙馬。”
雲紫立即跪了下去:“求皇上恩准微臣,婚後立即去北疆,爲皇上征戰疆場。”
“朕知道你的忠心,然而你是南詔國的駙馬,不能再去南詔犯險。”
“微臣是皇上的臣僕,北疆戰局急迫,微臣怎能留在京都之中?無憂公主是嫁長安,可不是微臣去了南詔,拜求皇上,恩准微臣婚後即刻去北疆。”
雲海心中慨萬千,孫子云紫昭已經去了北疆,如果這個孫子再去北疆,以北疆如今的局勢,九死一生。從內心之中,他不願意再讓雲紫去北疆,而且現在這個孫子,是南詔國的駙馬爺,也不該去北疆征戰。若是戰死在北疆,無法和南詔代,恐怕會讓南詔國君和無憂公主,心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