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奉旨迴轉京都,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在這種時候回去京都。二百萬強敵,正在不停地向北疆靠近,正是大好男兒,征戰疆場保家衛國,立下不世功勳的時候。他甚至可以不要,什麼追風軍副統領如此高的職位,寧願以一個普通士卒的份,在追風軍中抵強敵。
當然,實際上要不是這道來自京都的聖旨,他在北疆一直都沒有什麼職位。
爲歐大元帥的小跟班,不過是大元帥邊衆多侍衛之中的一個,雖然說至今都沒有給大元帥牽馬墜蹬過,但是他時刻準備着,能爲大元帥牽馬墜蹬。這在追風軍之中,在北疆,絕對是榮耀,因爲大元帥已經太多年臥病不起,不知道有多名將,願意在大元帥康復之後,親自爲大元帥牽馬墜蹬。
本來,他是有這個機會的,大元帥已經康復,就算沒有徹底康復,騎馬也不再是問題。北疆戰事一起,第一個有資格給大元帥牽馬墜蹬的人,必定是他。
當初他能斷然放棄回到京都,做衛軍統領的機會,甘願留在歐寶鋒邊牽馬墜蹬,如今當然也不在乎,追風軍副統領的職位。
聖旨不可違抗,更何況這是和南詔聯姻,雲紫只能懷着深深的憾,拜辭歐大元帥,快馬加鞭迴轉京都。
雲飛巔得知雲紫到來求見,還是怔了一下的,心中有很多嘆,下令傳見。
雲紫的心也極爲激複雜,京都之前就早已經來過書信,說了兄長和他被王爺,收爲親生兒子的事。只是書信之中,又說暫時讓他不要暴這個份,在北疆大元帥麾下聽用,憑自己的能力立功晉升。不想沒有過了多久,這個份就從京都宣告了天下,而他如今也即將爲南詔國的駙馬爺。
“孩兒雲紫,拜見父王。”
他走到門口,擡眼看到雲飛巔,大步走進來,雙膝重重落地,向上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這三個響頭,早就該在父王收他做兒子的時候磕了,只是他遠在北疆,直到今日才有機會拜見,一聲“父王”。
雲飛巔心也是非常激,雲紫昭和雲紫都是他十分喜,視作兒子一樣:“兒子,擡起頭來讓爲父看看。”
雲紫向前膝行跪爬兩步,到了雲飛巔面前,擡起頭來眼含熱淚:“父王……”
“好,好,快起來。”
他手抓住雲紫的手臂,聲音也有些抖起來,滿臉笑容,又是開心又是激。
雲紫雙手抱住他的:“父王,兒子不孝,讓父王惦念。”
雲飛巔大笑起來,雙手把雲紫從地上拉起來,拍着他的肩頭:“我的兒子自然是最孝順的,你黑了許多啊,也不知道南詔公主,是喜歡你以前的白皙如玉,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這門親事,你莫要覺得太委屈才好,若是京都之中,你有看中的子,娶回來做平妻就是。”
他笑着說:“皇上賜婚,父王和大哥定下的婚事,自然是極好的,兒子在京都,哪裡有什麼喜歡的子,全憑父王定奪。”
“如此甚好,來人,弄些酒菜上來。”
雲紫急忙拿出一封書信出來:“父王,此乃是忠睿王親筆書信,命兒子給父王帶來。”
雲飛巔雙手接過:“大元帥可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
“回稟父王,大元帥不曾有話。”
他微微點頭,打開書信看了一遍,北疆大元帥歐寶鋒的親筆書信,他不是第一次看,如今看上去,字跡秀逸之中,多了幾分凌厲之氣。也不知道是因爲北疆大元帥病痊癒,還是因爲這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語氣比上一封信溫和客氣,卻也更正式的多,書信之上,只有簡單的兩句問候,其餘都是請他做的事。他沉着,北疆大元帥這是用親筆書信,代替了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