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昭向南詔國君深深一揖到地,肅容說:“國君深明大義,一片赤誠之心,在下這就去覲見皇上,請皇上賜下婚期。”
瑤安南作揖回禮:“皇上天恩浩,全憑皇上聖裁。”
他雖然是南詔國君,然而卻也是紫霄帝國的臣屬,雲紫昭是紫霄帝國忠義王世子,鐵衛副統領,他自然要多加敬重回禮。更何況,不久之後,他的兒無憂公主,就會嫁忠義王府,爲忠義王嫡次子云紫的妻子,因此態度更是親切客氣。
承諾用飛鳥傳旨意回南詔,時日之內,旨意到達南詔,南詔接到旨意之後,無憂公主立即啓程前來,更許諾在無憂公主到達嶺南之後,請嶺南駐軍引路,送往長安。所謂的對中原路途不,是實,更是藉口,請皇上下旨,讓嶺南駐軍引路護送,表明絕無半點拖延之意。瑤安南在用行,向紫霄帝國的皇上,表達自己的一片忠誠之心。
送走雲紫昭,瑤安南臉越加沉重,不愧是忠義王世子,鐵衛副統領!
這一次,一見面就覺到,這位世子渾約的濃重煞氣威儀,完全與上一次,在金鑾殿側廊之外,見到的截然不同。若是當時,這位世子也是這般,他也不會當做是普通的鐵衛。
“陛下爲何要如此匆忙?日升帝國和北域蠻族,興兵二百萬進犯北疆,此乃是千年以來,最大的一場危機,皇上何不多做觀?等待一些時候?”
瑤安南淡淡地說:“你以爲,雲紫昭爲何會在此時,來和朕商議婚事?當今皇上乃是戰神,更是殺神。締結的國書,給我南詔諸多優厚承諾,皆是無數朝代以來,南詔求之不得,皇上豈會容我南詔在此關鍵時刻,搖擺不定?”
“陛下聖明,是微臣愚鈍,只是南詔離長安千山萬水,傳達旨意回去,再爲籌備公主的婚事嫁妝,也不必如此的急迫,可以常理行之。”
“你看雲紫昭此人如何?”
“殺氣威儀甚重,不愧是紫霄名將,鐵衛副統領,只是未免有些咄咄人,在皇上面前多有不敬。”
他苦笑一下:“朕與雲紫昭,同爲皇上之臣,莫要說他以後份地位更勝今日,便是以他今日的份地位,在長安,在紫霄帝國,在皇上面前,朕是及不上的。國書雖然已經締結,浩天恩既然給了南詔國,若是值此關鍵時刻,朕所言所行,不能讓皇上滿意,那些恩賜皇上能賜下,自然也能收回。”
垂手恭立於瑤安南後的幾個人,都不由得深深地低下頭去,沉默不語,想起如今的皇上,乃是戰神加殺神。今日雲紫昭到這裡來,必定是皇上的旨意,而國書之上,給南詔的諸多優厚承諾,是南詔曾經多朝代以來,都求之不得的。
“陛下,莫非說皇上,早已經預料到,日升帝國和北域蠻族,還敢興兵進犯,因此才給了我南詔這般多的好?若是紫霄帝國取勝,日後,這些真的能作數嗎?”
瑤安南平靜地說:“朕會上奏摺給皇上,此番傳旨去南詔,命即刻送無憂到長安,同時運送奇珍異寶,以及資,以助北疆之戰。同時,調派大批巫醫,去北疆軍醫院,各軍中,救治傷將士。”
站在他後的幾個人,都躬一揖到地:“陛下聖明,如今紫霄帝國局勢盪,臣等懇請陛下立即回南詔。”
“朕現在還不能回去。”
“噗通……”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磕頭懇求:“求陛下立即回南詔!”
“朕還要親眼看看,雲紫到底是何等人,北疆戰事再起,想必皇后娘娘,不日也回到京都,瑤仙會跟隨來長安。”
“陛下,過不可一日無君,求陛下即刻回南詔!”
瑤安南終於嘆息一聲:“都起來吧,你們也應該明白,朕此刻還不能回去,更不能向皇上拜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