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昭笑着追上了風青霄,躬說:“皇上,南詔使臣南,說有緊急要事私下回稟皇上。”
風青霄回頭看了他一眼:“這等小事,也用得着你來親自通稟?”
他手把玉佩遞過去,輕笑說:“微臣收了賄賂,不好意思不親自來,也想着,能得皇上恩准,聽聽南詔使臣說些什麼。”
“朕若是連自己都護不住,你有什麼本事能保護朕?”
他的確是擔心詭異的南詔使臣,對皇上有所不利,因此才找了個藉口,要跟隨在皇上邊保護。不想被皇上一眼看破,愧地低下頭低聲說:“微臣雖然沒有什麼本事,還有一條命。”
“一塊玉佩就能賄賂忠義王世子,南出手還真是大方,若是他日後知道你的份,當真是一樁笑談。此玉佩還算上乘,回去送給你的妻妾,也算是拿得出手。”
他有些詫異,皇上這是讓他收下賄賂?
風青霄走進書房,雲紫昭急忙上前,親手侍候皇上摘下九龍冕,鐵衛鬱悶地上前,把他們的副統領到一邊。有他們在,哪裡用得着他們的副統領,在皇上面前獻殷勤?
南還在偏廊之下,正在茫然中,因爲他看到,附近的鐵衛,正在笑,還用很是古怪的目,在看着他。
難道真的是他的賄賂,送的太寒酸了嗎?
若是不然,剛才那位鐵衛,爲何膽敢把玉佩,當衆隨意地在手中扔來拋去的?
如今這些鐵衛們,又都在笑,看他的目,那般的奇怪?
不可能啊!
一路從南詔到長安來,對青霄帝國的價,奇珍異寶頗有了解。這幾天在長安城中,還曾經去過一些古玩珍寶店,素來南詔出產的羊脂玉,數量不多,上乘的更是罕見。剛才他送給那位鐵衛的羊脂玉,不僅品質上乘,雕刻出自大家之手,更有半個掌大小。即便是送給某位朝堂大臣,也算是拿得出手,若不是皇宮之中,皆是皇上的心腹鐵衛,他如何捨得送出。
片刻之後,有鐵衛含笑過來,說皇上宣他去書房覲見。
看起來,剛才的玉佩,還是起了作用的,然而看到這個笑容和眼神,都有些古怪的鐵衛,他心中還是多了幾分不安。難道說,連這位皇上邊的鐵衛,也知道他行賄的事了?
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兒,他既然敢在偏廊對鐵衛行賄,自然不怕,皇上會因爲這點小事責備他。這等小事,皇上也不會在意,只是覺得剛才了賄賂的鐵衛,或許是鐵衛中職位頗高,很皇上寵信,因此才這般不加掩飾,或者是用這種方式,向皇上表明忠心。
想到這裡,他認爲,剛才收了禮的鐵衛,必定是第二種,心中不由得有些不以爲然。剛才他送禮雖然蔽,也難免會被其他的鐵衛看到,或者懷疑,因此那個鐵衛,故意顯出玉佩,再向皇上稟明。如此一來,不僅可以留下玉佩,還能讓皇上認定,這個鐵衛忠心耿耿,正直無私,得到皇上的賞賜賞識。
輕慢之心,頓時然無存,默默地沉思。
走進書房,他恭敬地趨步向前,看到一角繡制五爪金龍的袍服,急忙屈膝跪倒叩拜:“臣參見皇上,特來向皇上請罪。”
風青霄淡淡地問:“你有何罪?”
南微微擡頭,向周圍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剛才收下他玉佩的鐵衛,正站在皇上一側,垂手恭立。
“事關重大,懇請皇上恩准臣私下回稟。”
“說吧。”
他的心微微一沉,這位鐵衛,果然是皇上的心腹,備寵信。他低聲說:“罪臣知罪,並不是罪臣敢於欺君罔上,只是剛才在金鑾殿上,有些話罪臣不敢也不能據實稟報,求皇上恕宥。”
沒有聽到皇上發話,他低頭盯着地面,聲音態度更加恭謹:“回稟皇上,罪臣不敢有所瞞,在南方跟隨周鶴年,下蠱給紫霄帝國諸位將軍之人,乃是南疆聖,南詔國公主瑤仙。今春,周鶴年以皇室份前去南詔,拜見南詔國君,在南詔停留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