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霄溫言說:“免禮平,賜坐。”
南再拜:“謝皇上洪恩。”
他緩緩站了起來,俊的臉上帶着恭敬溫和的笑意,微微躬退到一邊。有人拿來座位,他再一次向皇上躬告罪,這才微微偏着坐下。直到這時,他一直恭謹地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禮儀規矩十足。
風青霄看着南:“南詔國君一向可好?”
南抱拳垂着頭:“多謝皇上垂詢,國君安好。”
他聲音更加和:“你從南詔遠來,多有辛勞,不必拘束。”
“謝皇上,臣素來仰慕皇上威名,不想今生有幸,能來長安覲見皇上,不勝欣喜惶恐。紫霄帝國繁華,長安興盛,臣欽慕多年,千山萬水而來,意在長安多停留一些時日,還請皇上恩准。”
“你喜歡便到看看,不拘時日。”
南急忙起,一揖到地:“臣,謝皇上洪恩。”
風青霄淡淡地說:“不必拘禮,前些時候,有南疆養蠱之人,參與周長明和周鶴年叛之事,給朕許多將領下了毒蠱,是何人所爲?”
聽了皇上這一句淡漠的垂詢,南的心驟然一緊,急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前兩步,屈膝跪倒:“皇上明鑑,臣實不知此事,南疆地域廣闊,並不都奉南詔號令。臣願派人前去,爲諸位將軍解除毒蠱之苦,請皇上恕罪。”
“起來吧,若與你無關,與南詔無關,你們無罪。”
南的心又是一緊,站起來低聲說:“臣帶來的人,也有懂得蠱的,或者可以爲皇上效勞。”
“不必,區區毒蠱而已,早已滅了。”
南躬:“皇上英明,紫霄帝國人才輩出,毒蠱自然難以皇上的眼。”
“坐下說話吧。”
他退回去重新坐下,直到這時才微微擡頭,向龍椅上的男人飛快地看了一眼,卻不料,正迎上皇上的目,不由得心中一震,不敢迎接風青霄的目。他急忙低下頭去,想着是否應該起施禮請罪,心中怦然跳,一時間有些失神。
久聞戰神赫赫威名,不想今日親眼得見,才知道這位戰無不勝的皇上,一個目便有如此的威,令人不敢直視。
他向上抱拳欠:“南詔國君久慕皇上英明神武,願將南詔公主,嫁給皇上爲嬪妃,永結同好,此乃是國君一片赤誠之心,還皇上莫要嫌棄。”
風青霄淡然說:“朕今生今世,只有一位皇后,再不會娶其他子,後宮亦不會有嬪妃。南詔國君意,朕心甚爲念,朕滿朝文武之中,皆爲出類拔萃之人,可與南詔聯姻,迎娶公主,永結同好。”
“歷朝歷代上國皇上,無不是三宮六院,皇上乃是一代聖主明君,年華正茂,後宮如此空虛,豈不是憾?”
“朕早已經立誓,此生只娶皇后一人,再不會有其他子,此事不必再提。”
南低頭躬稱是,還是趁機,趁着作,眼向上看了一眼。這一次,皇上並沒有看他,卻微微地低着頭,在看龍書案上的奏摺。忽然之間,南有一種覺,皇上故意給他機會看。
於是,他趁着直起腰的作,又飛快地看了這位年輕的皇上幾眼。不由得暗暗在心中憾無比,皇上如此年輕俊朗,用兵如神,若是能將公主嫁給這位皇上,南詔和紫霄帝國聯姻,真是莫大的好事。只是太過憾,這位皇上,竟然早已經立誓,終只娶皇后娘娘一個子。
想到長安的諸多傳言,滿朝文武皆想送子宮,皆被皇上所拒,他只能暗暗地扼腕嘆息。
只怕是想藉機把南詔,送進宮中的想法,不過是癡心妄想。
風青霄勾起脣,目離開書信,這封書信,是加急再加急,用信鷹從南寧送回來的,才送到他的手中。心中,寫了最近發生的所有事,自然重中之重,就是瑤仙的份。他淡淡地看向南,既然瑤仙是南疆聖,南詔公主,這位使臣,又怎麼不知道,協助周長明和周鶴年的南疆養蠱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