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飛從角落之中走了出來,剛才他一直在這裡站着,聽着皇后娘娘和那個古怪小姑娘說話。直到後來,那個做瑤仙的,被皇后娘娘點破份,他才大吃一驚,此時此刻看向皇后娘娘的目,充滿了敬畏欽佩。
他上前幾步,躬施禮低聲問:“皇后娘娘,微臣愚鈍,不懂娘娘爲何待南詔國如此之厚。”
雲紫凰看着窗外:“我相信瘟疫之事,瑤仙和南詔國,並沒有參與其中,事先也未必知道此事。畢竟是南詔公主,周鶴年不可能,把很多祕的事告訴,對於這位小姑娘,他只是純粹的利用,只怕是走了眼。”
脣角帶出譏諷的弧度,樓下的街道上,那個表面天真呆萌,實則腹黑明的小姑娘,已經消失,還有若若現的銀鈴聲,在風中飄。
“周鶴年那隻老狐狸,居然被瑤仙玩弄於掌之間,真是可悲又可笑,等日後他看清瑤仙的真面目,必定哭都不哭不出來。”
“皇后娘娘,恕微臣斗膽,既然南詔公主是如此人,想必南詔國主,也不是尋常之輩。南詔國參與周長明叛,和叛軍私通勾結,必定是極大的後患,皇后娘娘爲何,給了南疆那麼多厚的許諾?”
“風雨來,疫剛剛解除,叛才平息下來,然而暗流洶湧。這裡的瘟疫和叛,並不是結束,以先帝籌謀之深,毒已極,必定還有很多其他的安排。讓南疆穩定下來,解除這個後患,才能對付其他的危機。”
高長飛聽了這番話,更是佩服的五投地,心中雖然還有諸多疑,但是他相信皇后娘娘英明睿智無比,看的要比他遠太多。即便沒有其他危機,如今京都才安定了一些,這裡也剛剛平定,局勢還很緊張,也不宜再有任何波。
他沉思片刻,才再一次恭敬地躬施禮:“微臣愚鈍,皇后娘娘以爲周長明,在南疆還有其他的布置?”
“不是周長明,而是先帝早有布置,否則一個周鶴年,怎麼可能讓南詔國君心?派了南詔公主親自前來?只是不知道,所謂的南疆聖,在南疆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據臣所知,南疆聖在南疆備尊崇,卻很會出現,即便是南疆人,也有人知道,聖是什麼樣的。每一代的南疆聖,據傳都有通天的手段,諸多大神通。那些所謂的手段和神通,其實不過是養蠱而已,終究是小道。”
搖頭:“想想吧,可以悄無聲息地給人下毒蠱,讓人無法覺察,隨時可以讓毒蠱發作,令人痛不生,這種手段用在合適的人上,可就不是小道了。”
“毒蠱,對金元境界無用,只能用在金元以下。”
雲紫凰嘆氣看着高長飛:“你也是不久之前,才踏金元境界的,整個紫霄帝國,有一百個金元高手嗎?”
高長飛慚愧地低下頭:“皇后娘娘教訓的是,微臣有今日,皆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所賜。只是養蠱高手用的毒蠱,也不是無窮無盡的,要耗費極大的,驅使的蠱蟲越多,越是傷神。而若是被人破了毒蠱,更會被反噬,因此微臣才提醒娘娘,這些毒蠱,千萬莫要還給南疆聖。”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殺死這些毒蠱,瑤仙會被反噬傷?”
“是的,每一位養蠱人所豢養的毒蠱被殺死,主人都會因爲傷,甚至會死。”
“那麼本命蠱如果死掉,主人豈不是必定會死掉?”
高長飛憂心忡忡地點頭,忽然屈膝跪了下去:“回稟皇后娘娘,本命蠱傷,主人重傷,本命蠱被殺死,主人比死,微臣懇求皇后娘娘,莫要跟南疆聖學什麼養蠱,更不要去招本命蠱!”
說着,他以頭頓地,砰然有聲。
剛才聽到皇后娘娘,對瑤仙說,要學養蠱,還要在今夜去招本命蠱,當時他嚇得冷汗直流,只是因爲瑤仙還在這裡,不好說什麼,只能暗中提醒皇后娘娘,千萬不要把取出來的那些毒蠱,還給那位看上去人畜無害,十分可的南疆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