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凰笑着說:“南公子請坐,把手出來,容我診脈。”
診脈,是這個世界所有醫師,診治患者時,最先要做的事。當然,不會診脈,頂多能從脈搏上,知道患者的心跳脈搏是否正常。用診脈作爲藉口,實際上是啓超功能,掃描視分析患者,得到各種數據。
南百羽躬施禮:“謝皇后娘娘,草民僭越,請皇后娘娘恕罪。”
他側着子,略微坐在椅子上,出手放在茶几上,出手腕。俊逸的臉上,仍然雲淡風輕,儒雅微笑着,眼眸深,卻閃過一抹深。
聽聞,皇后娘娘醫通天,若是如此,或許能診斷出他的舊疾。
超功能清晰地鎖定了南百羽腹部,裡面竟然有一條詭異的小蟲子,不由得很是奇怪,盯着這條小蟲子。從未見過這樣的小蟲子,而且在人的腹部還能存活,只是現在這條蟲子,蜷在一起,一不,像是在睡覺。但是超功能檢測和數據表明,蟲子是活着的,暫時於某種奇特的休眠狀態。
除了這條奇詭的小蟲子,南百羽的很健康,質要比普通人好很多。想必作爲南方的巨商,這位南公子,不知道吃過多珍貴的補藥,也有專用的醫師調理侍候着。
蟲子放大再分析,確定是一種未知的小蟲子,十分的古怪,都出詭異的氣息來。
“南公子說的舊疾,莫非就是你腹中的蟲子?”
南百羽神大變,再也沒有剛才的優雅平靜,俊雅的臉竟然微微地扭曲起來,想說什麼,脣蠕着向四周看了一眼。
“南公子有話儘管說。”
他眸幽深,臉飛快地恢復了平靜,卻怎麼樣都掩蓋不住,眸子深的激盪的緒,聲音也帶出一抹微弱的抖:“皇后娘娘醫通天,草民不勝欽佩,正是這條小蟲子,敢問皇后娘娘,是否能殺死或者取出這條小蟲子?”
雲紫凰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端起茶喝了兩口,淡淡地說:“南方多毒蟲,有養毒蟲以爲蠱,變幻無窮,殺人於無形,害人於一念。”
南百羽神又變幻起來,低聲說:“正是此,已在草民腹中多年,無法殺死也不能取出。雖然草民,也曾經找過幾個擅長養蠱之人,卻都沒有辦法。至於醫師們,則連草民中了蠱,也看不出來。養蠱之人,說草民腹中的毒蠱,十分霸道,除非是下蠱之人才能取出。否則,就會發作,讓草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可以隨時殺死草民。”
“不過是一條小蟲子而已,只是有點毒,很有趣的小東西。”
對這條詭異的,做“毒蠱”的奇怪小蟲子,的確很興趣,作爲神醫,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奇詭的存在。幸好當初在京都,曾經看過太多的醫書,曾經在醫書上,見過對毒蠱的描述。
普通的蟲子,肯定不可能在人的肚子中活着,當然,寄生蟲是例外。這條蟲子,明顯不是寄生蟲,也不是所認識的任何蟲子,能讓巨商南百羽無法解決的蟲子,只能是毒蠱。
聽到雲紫凰說,這條讓他恐懼萬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蠱,不過是一條,有點毒的小蟲子,而且很有趣,南百羽很想痛哭流涕。同時,他眼眸深,也閃現出希來。
“噗通……”
他重重地跪了下去,一個響頭落在地上,盯着面前皇后娘娘的腳尖:“草民拜求皇后娘娘開恩,救草民一命,草民萬死難報皇后娘娘大恩大德,願爲皇上和皇后娘娘,效犬馬之勞。”
“取出毒蠱,不過是舉手之勞,黨叛軍之輩,值得我舉手嗎?”
南百羽的不由得抖起來,臉青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想皇后娘娘如此明,慧眼如炬,竟然看破了他的份。他在猶豫,想着最近曾經做過的所有事,確定毫無疏之,不由得想,這是皇后娘娘的試探?還是真的已經知道他的祕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