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剛剛控制住的南方,再一次了起來,七皇子周長明,檄文宣告,原靖遠王風青霄,私通北域敵國,謀殺先帝,挾天子以令羣臣。後弒君篡位,叛謀逆,奉先帝詔興兵,討伐叛逆。檄文洋洋灑灑,很是冠冕堂皇,列舉了風青霄九大罪狀。
雲紫凰在沉思,果然幽靈又跳了出來,只是先帝這個幽靈,到底在什麼地方?
所謂的詔,是否存在?
如果存在,又在誰的手中?
很多疑在心中,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除非先帝能夠預料到自己的死,而且未卜先知,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死,否則怎麼可能留下詔?
問題是,先帝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就不會在多年之前,大力扶植蠻王,養虎爲患。更不會派出從龍衛,勾結北域人,沿途襲刺殺風青霄,更不會做的一件事,就是被前太子,險些害死雲飛巔。最不會做的事,是讓自己被殺死。
當然,詔可以是假的,所謂的七皇子周長明,還真沒有多印象。
這位一向不寵的皇子,在京都之中一向低調的,像是不存在,既沒有過任何野心,也沒有太多的名聲。若非他是皇帝的兒子之一,會被所有人忽略。
“七皇子,韓鋒,對這位七皇子,你了解多?”
韓鋒恭敬地說:“回稟皇后娘娘,周長明素來才能平庸,行事低調,一向不皇上寵,大臣們看重。很多人說他愚笨,他也很面做什麼,因此這麼多年來,才能一直安然無事。只是,周長明如今,應該被在京都的府中,而不是在樂平。”
“那麼只有一種況,京都和樂平的周長明,其中有一個是假的。”
韓鋒皺眉低聲說:“若樂平的周長明是假的,難以瞞過京都的文武百,只要驗證京都周長明的份,便可弄清楚此事。若京都的周長明是假的,他是何時離開京都?又在何時去了樂平?”
雲紫凰微微一笑:“周長明的真假,不是最重要的問題,即便樂平的周長明是假的,黨也絕對不會承認。推出一位先帝的七皇子,他們只是要一個名義,所謂名不正言不順,無論這位七皇子是真是假,應該都只是一個傀儡。”
“皇后娘娘說的是,樂平的周長明若是假的,難以服衆,叛軍必定軍心不穩。”
“爭論真假,不會有什麼結果,叛軍會一口咬定,七皇子是真的。現在的問題是,叛軍之中,有多人不願意附從黨。從內部瓦解叛軍,才是兵不刃最好的辦法。”
韓鋒輕輕嘆氣:“微臣愚見,如今皇后娘娘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叛軍興兵,阻擋了皇后娘娘回京都的道路,四周圍困,對皇后娘娘必得之而後快。”
勾起脣:“所以我才說,不知道叛軍之中,有多人是被無奈,不願意附從黨。我想,叛軍中應該有一些人,就在那份名單之上。”
“皇后娘娘是想說服那些人,棄暗投明?”
“不僅僅是棄暗投明,更是反戈一擊,相信他們都不是笨蛋,應該很明白,已經在叛軍之中,趁機立下一些功勳,對於他們而言,才是最好的。”
“皇后娘娘英明,只是微臣擔心,黨有其他的手段,讓這些人不敢輕易背叛。”
這的確是一個大問題,到了這種時候,還有人跟隨黨,很顯然,以先帝籌謀布置之深,那般毒狠辣,必定是有能夠控制這些人的極端手段。只是,不知道,這個一直藏在,深黑暗之中的幽靈,到底是誰,又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去控制這麼多的人。
對於這一點,衛長青也不是十分了解,認爲應該是這些人的家人子,被控制起來。而這些人都是先帝大恩,念着先帝的恩德,同時也有諸多的顧忌擔憂,所以才按兵不,不願意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