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位金元刺客,飛快地退出去一丈左右的距離,這才停下來,盯着站在雲紫凰面前的金元高手,低聲說:“尚未請教尊駕是哪一位?”
這名鐵衛神木然,淡淡地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金元刺客深深吸了一口氣,目越過他,看向雲紫凰,抱拳低聲說:“見過皇后娘娘。”
雲紫凰微微一笑,揮手讓周圍聚集過來的鐵衛們退下,剛才正是這位有趣的金元刺客,出手殺死最後一位銀元高手刺客,又在背後襲殺死同伴:“現在金元高手,這麼不值錢,都跑出來做刺客了嗎?”
金元刺客這才苦笑了一下,這才再一次抱拳,躬作揖:“微臣,南寧駐軍副鎮守使,衛長青,參見皇后娘娘。”
說完這句話,這位高傲的金元高手,終於屈膝跪了下去,有些艱難地低頭拜了下去。每一位金元高手,都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如果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位戰神皇帝,他會毫不猶豫地跪倒叩拜,滿心敬畏。然而,如今他叩拜的,只是一個還有些稚的小丫頭,縱然對方是皇后娘娘,心中也不太舒服。
“起來說話吧,不必拘禮。”
衛長青低聲說:“謝皇后娘娘。”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心中滿是苦,又看了一眼,垂手恭立在皇后娘娘邊的兩位金元高手一眼,心中忽然好了很多。這兩個人都是金元高手,在這位年紀不大的皇后娘娘面前,還不是無比恭敬,更何況他還有重罪在。
“罪臣自知罪該萬死,還請皇后娘娘,允許罪臣稟明況。”
“南寧副鎮守使,除了這個份,你還有其他的份,比如影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皇后娘娘英明,罪臣還是影衛副統領之一,此次乃是奉命前來,捉拿皇后娘娘。”
雲紫凰淡淡地聽着,剛才這位長衛長青,一直都在最後面,並沒有全力攻擊。顯然,這位影衛副統領,來的時候心中已經產生了異,或者說在之前,就有些想法。如果當時這個高手刺客組,能夠輕易得手,這位副統領,應該會繼續觀察,再考慮採取什麼措施。
鐵衛太過強悍,邊還有兩位金元高手,這些讓衛長青做出最快的決定,臨陣倒戈。
衛長青眼中閃現怒意,向附近的村莊看了一眼,低聲說:“資助賊寇,養匪爲患這些,罪臣已經忍了很久。散布瘟疫,害死無數黎民百姓,卻是罪臣再也無法忍耐的。百姓何其無辜,短短的十幾日之內,就死了無數人,一片荒蕪。若是任憑他們如此下去,只怕這魚米之鄉,富饒之地,皆會變一片白地!”
他的臉痛苦地扭曲起來,緊握雙拳:“罪臣不懂,爲何要做這樣的事,即便是興兵起事,也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害死這麼多百姓。”
“這並不算什麼,你既然是影衛,應該知道很多祕。北域蠻王,便是先帝從多年之前,大力扶植和養起來的。皇上當初從北疆回京都,遭遇無數次襲刺殺埋伏,這件事你更清楚,是先帝派出從龍衛,聯合北域人搞出來的。北域和日升帝國聯合興兵進犯北疆,也是先帝的手筆。若不是如此,也不會有今日。”
衛長青大驚失,臉更加難看起來,想到一些知道的事,還有聽到的祕,不由得暗暗地扼腕嘆息。
“前些時日,京都附近的投毒事件,也是影衛搞出來的。”
“投毒事件,罪臣實在是不知道,雖然罪臣是影衛副統領,但是負責的是南寧一帶。罪臣並非是推卸罪責,今日反戈一擊,也不是奢求能夠減輕重罪。罪臣雖然是先帝大恩,卻無法親眼看着,這些倒行逆施的事,不斷地發生,百姓深其害。今日罪臣稟明所有的事之後,本該束手就縛,被押送去京都,恭候皇上賜以重罰。只是此間的事,罪臣也還想,能爲南寧的安定出一些力,爲南寧的百姓,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