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巔又屈膝向下跪,被風青霄攔住,他低聲說:“皇上,是紫昭告訴罪臣的,求皇上開恩寬宥犬子。”
“岳父坐下說話吧。”
這件事,雲紫昭已經來稟明請罪過,風青霄也明白。雲紫昭並不是膽敢違背他的命令。只是內膳房的人,都是雲飛巔送進來的,如今出了下毒謀害皇上如此重大是事,雲紫昭是雲飛巔的兒子,這件事不能不告訴自己的父親,讓父親前來請罪,多加謹慎。
雲飛巔自然不敢坐下:“罪臣無能,難辭其咎,請皇上降罪重罰。”
風青霄嘆口氣:“我本不該忍先帝那麼久,只是不願意看到天元,因此內盪,黎民百姓苦而已。不想,先帝要殺我的決心如此之大,籌謀多年,布置如此之深。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內膳房之事反而是一件好事,留下了線索追查。定國公府在京都多年,以先帝的狠深沉,自然早在暗中布置,我又怎麼會因爲這些事,不信任岳父大人?”
雲飛巔又是激,又是愧,躬一揖到地:“罪臣愚鈍,謝主洪恩。”
“些許小人毒伎倆,岳父此後莫要因此自責,雲紫昭回稟說,岳父讓鐵衛接手紫城守衛等事,令衛軍撤出去,其實不必。正可藉此機會,讓某些不安分的人,出馬腳來,只是爲了紫凰的安全,我才讓他們撤出。”
“皇上天恩浩,微臣萬死不足報,唯有爲皇上效犬馬之勞而已。”
他手按在雲飛巔的肩頭,懇切地說:“岳父當與我攜手對敵,令天下安定,日後岳父的外孫,是儲君繼承皇位,岳父一片赤膽忠心,我豈能不知?”
這番話,徹底打消了雲飛巔心中的不安,二人在書房之中商議事。
剛才被攆出去,站在院門之外,守候皇上再一次傳見的大臣,見雲飛巔走出來,急忙上前一揖到地施禮,縱然心中很是鬱悶,滿臉上卻是堆滿討好的笑容。新皇登基變天,滿朝文武,還有誰能比國丈,定國公雲飛巔更有權勢,他怎能不趁機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