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守衛更加嚴,一道道命令,從雲飛巔的口中傳達下去,周斐然的母妃,如今的太后,立即被扣押起來審問。太后宮中所有侍候的人,也都被抓捕起來。衛軍在皇宮之中搜查,不放過一寸地方,查找是否還有祕之,或者是暗道。
與此同時,衛軍的幾位統領,也命將京都戒嚴,所有出京都之人,無不嚴加盤查。幾位皇子的府邸,本來是鐵剛英的人守衛,也全部換了其他衛軍統領的部下,不着痕跡地封鎖起來,幾位皇子更是被看管着。
鐵剛英已經跪伏在雲飛巔面前很久,聽着帥爺將命令傳達下去。他的心腹將領們,也全部被打散,安排和其他衛軍一起做事。他心中滿是難言的苦和驚懼,說不出的惶恐。部下們並不是真的被調用,而是被帥爺用這樣的方式,監視和控制起來。並不是害怕自己會被罰,甚至會被殺死。只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讓他從心底恐懼不已。
帥爺沒有理睬他,他只能長跪在這裡,額頭在冰冷僵的石板地上,盯着石板上的隙。
周斐然的,被裝殮到棺材之中,棺材封上,再也不會有人看到,這位先帝的悽慘死狀。
聽着周圍發生的事,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只有他跪在這裡,什麼都不能做。膝蓋從酸痛到麻木失去知覺,他一不地跪伏在地上,不敢擡一下頭,也不敢一下,心中卻在想着,最近發生的這些詭異事,到底是誰在背後主使。他驀然想到了什麼,心不由狠狠地抖起來,也抖了一下。
他地把頭微微擡起了一點兒,向帥爺看過去,卻正迎上雲飛巔肅殺的目,急忙深深地低下頭去,低聲說:“帥爺,先帝心機深沉無比,籌謀多年,只怕衛軍之中,也有先帝留下的患。從龍衛雖然已經不存在,但是焉知暗中是否還有更爲祕的留下?”
雲飛巔俊朗容冰冷,沒有說話,即便是他在還是勇列侯時,侯府之中也有很大的形力量。
親衛,不過是侯府表面的私軍和兵力,衛才是最爲祕和侯府真正的力量。衛只效忠歷代侯府的家主,外人或許會知道侯府有衛的存在,卻永遠不會知道,侯府有多衛,這些衛是何人,做過什麼事。
事實上,各大世家宦門,權貴之家,都有藏在黑暗之中,不被別人知道的形力量。這些人躲藏在黑暗之中,爲主人做各種祕的事,是主人最心腹和得力的。
皇帝作爲一國之君,當然不會缺這種力量,而且這力量會很大,人很多。
從龍衛就是專屬於皇帝的衛之一,只是畢竟還有人知道,從龍衛的存在。表面的從龍衛,已經不存在,必定還有藏的從龍衛,或者先帝暗中豢養的人。沒有人知道,會有多人,這些人是誰。
鐵剛英又低聲說:“卑職所知道的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皆已經稟告給帥爺,若有半點瞞,願凌遲之刑。”
“砰砰砰……”
他重重地向雲飛巔磕了三個響頭,匍匐於地沒有再說什麼。
小皇帝在金鑾殿劇毒發作暴斃,而這毒又是事先在上朝之前,服了下去,小皇帝寢宮的幾個小太監,全部中毒亡。無論是小皇帝自己服毒,還是有人暗中行事,命監管小皇帝守衛皇宮的他,都難辭其咎。他曾經效忠先皇,多年來對帥爺奉違,如今出了這種事,無論他是否做過什麼,都無法解釋清楚。帥爺並沒有直接把他拿下,關押起來言行審問,已經是莫大的恩典。
雲飛巔冷冽地說:“最好如你所言,起來吧。”
“謝帥爺。”
鐵剛英緩緩地站了起來,深深地低着頭垂手恭立。
雲飛巔擡手着太,小皇帝駕崩的消息,如今還是暫時不傳出才好,只是這件事滿朝文武百,皆親眼所見,恐怕難以封鎖消息。更何況,既然是有人有意爲之,消息說不定早已經傳了出去,若是被人知道,小皇帝在金鑾殿劇毒發作亡,必定會引起更大的盪不安,有損皇上的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