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冷汗冒出,顧不得疼痛,翻跪倒在地,不停地向雲飛巔磕響頭,連聲說:“求公爺息怒,雲昭該死,求公爺息怒,雲昭該死。”
“岳父大人,收雲昭兄弟做義子吧。”
風青霄的聲音,從房間傳了出來,雲飛巔轉重重跪在院門之外,向房門磕頭:“主上,微臣教導無方,拜求主上息怒。”
雲昭也向房門磕頭:“罪臣該死,恭候主上賜罰。”
不是不知道,不該在這裡和公爺說這些,更不該說出,求公爺收他爲義子的話。雖然公爺在從他小時候,把他當做親生兒子一樣,對他比對雲乘風要好太多。他心中也一直把公爺視作父親一般,只是從不敢想,能做公爺的義子。
今晚公爺說,自把他當做兒子,他緒又正是激萬分,這才說出多年沒有敢說的話。
在主上院門外,拜見公爺,說出肺腑之言,正是表明坦誠,對主上沒有毫的瞞,即便是被重罰,他也不悔。
風青霄走了出來,手攙扶雲飛巔:“岳父大人以後不要如此,我早已經說過,免你跪拜。”
雲飛巔直跪在地上不肯起來,低着頭說:“微臣向主上請罪,求主上恩准,辭去衛軍統帥之職。求主上開恩,寬宥雲昭一二,再給他一個機會爲主上效死。”
風青霄笑着,用力把雲飛巔攙扶起來:“岳父和我本是一家人,爲何要說兩家話?青霄十二分信任倚重岳父大人,也請岳父此後,與我彼此坦誠信任,我請岳父大人,收雲昭和雲兄弟爲義子,出於肺腑,還請岳父莫要再推辭。雲昭穩重無私,我很是重,岳父大人收他兄弟做義子,日後定國公府,若是無有合適的後嗣,便從他兄弟二人中,選一人爲世子吧。”
雲昭驚呆了,擡頭看向主上和公爺,一時間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淚水從雲飛巔英俊的臉上落下,脣微微抖着:“主上……謝主上洪恩,微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求主上寬宥,雲家世代效忠主上,萬死不辭!”
他說着就要跪下去,被風青霄用力攔住:“無論何時何地,岳父大人不可再向我跪拜,岳父切記。”
“是,微臣謹記,遵命。”
風青霄大笑說:“如此甚好,也別說什麼義父義子,此後雲昭和雲,就是岳父的親生兒子,雲昭,還不過來磕頭。”
雲昭急忙向前跪爬幾步,在雲飛巔腳尖之前磕響頭:“兒子拜見父親大人。”
“好,好,好……我以後便有兩個好兒子了。”
他連說了幾個“好”字,手拉起雲昭,淚水縱橫奔涌。前些時候,娶了續弦納妾,不過是爲了以聯姻的形式,拉攏朝中重臣名門,穩定天元和京都。新娶的續弦正妻,還有兩個平妻,兩個側室。無不是如此,皆出自宦世家,名門族。因爲把兒嫁給了他,和他聯姻,這些家族才對他鼎力相助。
自然,這些家族的掌權者,都是明睿智,肯把兒嫁給他,不餘力地佐助,是因爲,他的嫡長太平郡主雲紫凰,是攝政王的王妃。更期,不久之後風青霄登基稱帝,雲紫凰爲皇后。
那個時候,雲飛巔就是國丈之尊,還手握京都兵權,他們家族,自然可以再上一層樓。
被前太子周拓疆謀害之後,雲飛巔雖然被雲紫凰救活過來,卻失去了生育能力。只是當時雲紫凰並沒有說這件事,擔心父親接不了,而且也想着,以後能夠開啓空藏艙更高的權限,或許有藥和醫療技,能夠治好雲飛巔。
無法再生育的事,其實雲飛巔在恢復不久之後,就已經知道了,也同樣沒有問兒。作爲父親和男人,這種話,實在是無法對兒說出口,問出來,找了最好的醫和名醫,都斷定他再不能生育。這也是雲飛巔,無比痛恨周拓疆,下定決心奉風青霄爲主,推翻周家皇室的最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