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剛英卻沒有心去管統領們,這分明就是刀子,統領們都到了,皇上就不能怪罪。因爲世子沒有兵符,衛軍不接調,是理之中,皇上沒有辦法責怪。
然後,統領們還不肯放過,在他和世子之間,挑撥離間。
他不以爲,這位世子的心很寬大,會不在意這句話,因爲現在世子看他的眼神,分明很憤怒,很不滿,很有敵意。他也只能暗暗地嘆息,皇上派他陪同這位世子,本就是要借侯府世子的手,讓他控制這位世子,控制衛軍。
如果侯爺重傷沒有清醒,這一招還有一些可能,如今……
他看向雲昭,這位親衛統領,一直一言不發,安靜地坐在一邊當男子。
雲乘風卻在瞪着鐵剛英,語氣很不好地問:“鐵統領這是何意?”
鐵剛英淡然地說:“此乃是皇上聖旨,鐵某協助世子。”
聽到這句話,雲乘風的臉稍微好了一點兒:“可是兩位暫代統帥,這也太……”
“世子請慎言,此乃是聖旨。”
鐵剛英看着仍然不開口的雲昭,不得不低聲提醒了雲乘風一句,好歹也是帥爺唯一的兒子,他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被提醒之後,雲乘風雖然心中不忿,到底不敢再說什麼了。
“如今該怎麼辦?”
雲昭看向別,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他奉旨陪同,可沒有明令他做什麼。
“雲昭,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爲什麼不說話?”
他這才開口:“二位都是暫代的衛軍統帥,哪裡有雲某說話的地方?”
鐵剛英的脣角又了一下,想問什麼,終於沒有開口,也扭頭看向其他地方。就算有兵符在,他也不以爲這位世子,有能力讓衛軍聽從調遣。
“哦……說的也是,鐵統領,你說該怎麼辦?”
他沉着說:“世子需找到兵符,才能調衛軍。”
“我當然知道兵符的重要,但是現在去哪裡找兵符?”
這一次鐵剛英也不說話了,如果是在以前,他還會給這位世子一些建議,畢竟他是效忠皇上的。現在,他也什麼都不想說,只想看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你們兩個人倒是說話啊!”
雲昭站起來:“雲某有事先告辭了,二位暫代統帥請慢慢地商議。”
雲乘風惱怒地大:“雲昭,你好大膽,竟然敢違抗聖旨?對本世子如此無禮!”
雲昭淡然說:“雲某正是奉旨去做事,世子要阻攔嗎?”
“我……”
不等雲乘風再說什麼,雲昭微微抱拳後,轉大步離去。
“皇上讓雲昭去做什麼啊?”
鐵剛英哭笑不得,這位世子的腦袋裡面,裝的是漿糊吧?
雲乘風覺得,必須找雲飛商議一下,於是他飛快地走了出去,找到雲飛問計策。雲飛對此的建議是,讓世子暗中做個假的兵符,或者是裝病避避風頭。
對於律法毫無所知的雲乘風,覺得第一個建議很好,這段時間,被在侯府之中,他都瘋了,好不容易能出來,哪裡還肯留在侯府裝病?
更何況,他正在意氣風發地想着,要爲侯爺,爲衛軍的統帥,讓所有以前看不起,辱過他的人,統統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地求饒!
雲飛對雲乘風的格,最是清楚不過,跟隨在這位大公子的邊多年,大公子一腰帶,就知道要拉什麼屎。
對於世子要去找兵符的事,鐵剛英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暗中命人跟蹤監視。
看着深沉下來的夜,他悄然跟隨着雲昭的方向而去,早有心腹暗中跟蹤着,然而卻沒有發現,這位雲統領有什麼異樣。直到夜幽深,鐵剛英才跟着雲昭,到了一很是不起眼的宅院外面,就在他藏在暗時,肩頭上忽然多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