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送京都重傷的鐵衛,越來越多,關於戰神王回京途中,多次遭遇刺殺襲的消息,也從京都中,流傳了出去,飛向更遠的地方。這個消息,無疑是一道道的驚雷,讓朝野上下震驚。
“啪……”
皇上一掌用力拍在桌案上,口劇烈地起伏着,然後猛烈地咳嗽起來。
“風青霄,你竟然敢……”
“咳咳……”
一句話沒有說完,又覺到口悶痛的厲害,急忙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呼吸着,盡力讓自己的緒平靜下來。只是這個時候,他的心,又怎麼可能平靜?
派去抓雲緋蓮的從龍衛,傳回來的消息是,雲緋蓮並沒有回到史府,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來人。”
皇上終於稍微冷靜了一些,傳旨給鐵剛英,讓鐵剛英派人帶着衛軍,查抄雲飛燕的史府。
這個消息傳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清晨,雲飛燕和史府所有的人,都被抓了起來,打天牢之中。史府被衛軍嚴地看守起來,在裡面搜查着,一時間朝堂上人心惶惶,不知道還會出什麼樣的事。
皇上很鬱悶,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然而卻發現,沒有什麼人可以用。
衛軍皇上不敢輕易調用,因爲衛軍,都是雲飛巔的心腹,只有一個鐵剛英能夠調用,卻明顯不夠用。朝中的文臣武將,大多和雲飛巔好,就算不好,也沒有什麼仇家,可見勇列侯人脈之廣,人緣之好。這也是皇上最爲忌憚的,只要雲飛巔一日沒有傳出死訊,便不好對勇列侯府下手,更換衛軍的統帥。
任命鐵剛英,暫代衛軍統帥的職位,也是無奈之舉,戰神王活着回到京都,帶給皇上太大的危機,必須把僅有的兵權抓在手中。
雲昭奉命到靖遠王府來見太平郡主,討要兵符,或者是把兵符,在什麼地方的準確消息,帶回皇宮。當然,皇上派了心腹的太監,跟隨他一起過來,監視他的一舉一。
然而,他們並沒有能夠,進到靖遠王府的大門,給予他們的回答,太平郡主正在給靖遠王診治,正是關鍵的時候,王爺軍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帶着聖旨前來的太監,很是鬱悶,滿朝文武,敢抗旨不遵,連傳旨都不能進府門的,也只有這位戰神王。連皇上都奈何不得的人,他一個小小的奴僕,又能怎麼樣?
“雲統領,這事兒您看……”
雲昭淡淡地說:“總管是傳旨。”
當然不是趙德海來傳旨,那位總管,至今還被嚴刑拷打着,不是爲了讓他招供,因爲他早已經全部都招供了。這是皇上,對背叛之人的罰,要讓趙德海盡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總管呆呆地看着靖遠王府,緊緊關閉的大門,別說是他,就算是鐵剛英,帶着衛軍來,強行攻擊,也不是鐵衛的對手啊!
“這,讓在下如何回去向皇上代?”
雲昭擡頭天,一語不發,傳旨又不是他,靖遠王一向軍令如山,敢於違背着殺無赦,他看着就好。頂多回去被皇上責罵一頓,大不了罰俸降職,這些完全不在他的顧慮之中。他現在想的是,雲緋蓮去了哪裡?
“雲統領,若是帶不回確定的消息,統領和在下,都難逃皇上的罰。此事乃是侯府有失,便是侯爺,也離不了干係。”
“總管說的是,雲某唯總管馬首是瞻。”
傳旨快哭了,說起來他的份,不過是卑賤的奴才,還是個一向被朝臣們看不起的太監。這位雲統領,可是衛軍的親衛統領,這麼說話,很明顯是要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去。
雲昭靜靜地繼續天,不錯,兵符下落不明,侯爺是難逃罪責,問題是所有人都知道,現在侯爺傷重垂危,命就在須臾之間,皇上能對侯爺和侯府問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