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的疼痛突然好了一些。
冰知道自己的胃都是反覆無常的，可能現在好點，待會兒又是一陣巨疼。
“字面意思。”沈時謙看着前方，似乎連看冰一眼都不太耐煩。
冰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手將自己的手機給拿了起來，開屏一看，上面的名字確實是……聞默的。所以是剛才手機亮着的時候，沈時謙看見的？
思考了不到一秒，胃就又疼了起來。
“天……”低頭，忍着，渾抖起來，脣和臉都開始發白了。
“師傅，開車快點。”沈時謙立刻開口道。
司機被他的聲音一驚，立刻加快了速度。
到了醫院之後，沈時謙還要手來抱。
冰立刻將子一，撐着自己最後一點力氣，往裡面爬去，“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哎！”
“你現在還和我逞什麼能？”沈時謙開口訓斥了一句。
冰立刻就沒有聲音了，乖乖地窩在了他的懷裡，一句話都不說，思緒卻突然飄忽到了很多年前。
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日子了，大概是晚上困了，在沙發上看着電影就睡着了，等到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就掛在他的上，他帶着往房間裡走，隨着走路的步伐一顛一顛。
彼時兩人還天天膩在一起，曾經認爲只要一天沒有看見沈時謙，就能失去所有呼吸。
但是這七年來，連他的照片都不敢看……卻還是活過來了。甚至活得比之前更加緻更加彩。
然後才開始漸漸明白了。原來相的兩個人並不會因爲失去對方而失去呼吸，但是再一次見面的時候，判定是不是還着的唯一標準，就是你會不會在見到他的那個瞬間……失去呼吸。
承認那天在公司里第一次擡頭看見他的時候，不管自己表現得多麼淡定，還是差點暈過去。
冰想着，在他的懷裡穩穩噹噹，一直坐到了醫院的急診室里，才被明晃晃的燈晃着睜開了眼睛。
沈時謙依舊是面無表地靠在一邊，不過剛才威脅醫生的話語也被冰聽全了。
笑了笑，有些虛弱和蒼白。
如果現在是還着，那麼他呢……他也一樣嗎？還是他本就弄不清自己的？
明明邊已經有人了，明明對那麼冷，卻又時冷時熱，在完全絕的時候突然給了他希，又在有了希的時候突然絕。
這樣的覺真的再也不想要經歷了。太痛苦了，不知道怎麼面對。
“哪裡疼？”醫生開口問道。小心翼翼地看了那邊的沈時謙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