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自己的罪孽報復在自己的孩子上。
他跟王妮提這件事的時候,王妮並沒有反對,付凌雲以爲想通了,打心眼裡面高興,那天晚上,王妮做了一桌好酒好菜,難得地願意讓付凌雲喝兩杯酒。
兒子在王妮的懷裡笑着看着爸爸喝酒,付凌雲拿着筷子點了兩滴湊到兒子邊上,“來,我的寶,從小喝酒,以後酒量就會很好。”
王妮做的足夠狠心,爲了不讓付凌雲起疑,眼睜睜看着下毒的那杯酒,餵給了自己兒子的裡,那種毒藥的量,就算是很量,也足以讓一個剛出生不久的變一個這輩子都無法說話的啞。
付凌雲醒來的時候是在孤島上,就是冰們流落到的那座島,他在那兒孤獨又荒涼地過了四個春夏秋冬,過的像個野人一樣,直到第三個年頭過去了一半的時候,遇見了船隻擱淺過來的平萍。
可以說是平萍燃起了他對生活的。
平萍很笑,自己一個人也能自言自語很久,對着一棵樹一塊石頭也能樂呵呵地笑上半天,自己一個人烤,旁邊放着兩塊石頭跟說話,自己還能模仿一些奇怪的聲音。
這半年每天跟在平萍的後,是他生活最大的力。
“你妻子在這座島上,現在是這座島幕後的管理者,你的手下,沒有人知道你死了,如果我沒猜錯,這四年間,你妻子以你的口吻,幕後縱着你的組織。”冰看完了付凌雲在紙上寫下的簡單自述,有些同。
付凌雲皺了皺眉,手拿過紙和筆,寫了兩句話,“那我重新出現,他們還會聽我的。”
“不一定。”冰皺了皺眉,“島上這些人都說沒見過你,”
“不可能。”付凌雲在紙上寫了三個字。
不可能沒見過,四年前,他在島上並不藏自己的份。
“應該是王妮這幾年把島上的人都撤換過了,見過你的人基本上都離開這裡了,沒見過的留下了,剩下的都是新人。”
甚至那個麻小,也是四年前剛進組織不久的,來了不久就帶着王妮進來了。
他到死都不知道,遇到王妮之後,都是王妮一手設置好的套路。
“陸修。”付凌雲寫下兩個字,定定的看着冰。
“陸修,是你的人?”冰有些不敢置信。
聯想起今天遇到的事。
王妮和陸修兩個人談話的內容應該是關於付凌雲的。
陸修跟王妮報告說,付凌雲可能回來了,就在這座島上,聽這話,那說明陸修是王妮的親信,但是陸修分明知道島上有人,知道裡屋有人,知道樹上有人,卻故意視而不見,這麼一看,似乎又是有意放他們一條生路。
他想幹什麼,到底是哪邊的人?
“我現在不能確定陸修是哪邊的人,所以我不能輕舉妄,這樣,晚上,等晚上,我想辦法跟陸修見一面。”
“不行。”顧曉珺立馬出聲制止,是誰也不相信,不願意冒險的。
冰拍了拍顧曉珺的胳膊,“沒事,陸修要真的想要抓我們,你們回來的時候,我們倆應該已經不在這兒了。”
顧曉珺皺起眉頭,“那我跟你一起去。”
這是肯定的,外面很危險,沒有顧曉珺陪着,冰不能保證自己能一路平安無事地到陸修家裡面去。
“去之前,你要不要見沈時謙?”顧曉珺提醒道。
冰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用。”
見了面也是徒增煩惱,讓沈時謙沒辦法安心,還不如不去,這樣的話,即便是有了什麼危險,也不用擔心。
“你這子,能行麼?也不方便。”平萍很質疑冰現在的行能力。
這話一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