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先前還覺得奇怪,平萍的格在這島上能活下來也是奇蹟,現在想想,八是這野人的功勞。
平萍走後,冰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面前的野人,“你是什麼時候來這兒的?”
“4”
“四年前?”冰看着他出的四個烏黑的手指,試探着問道。
付凌雲點了點頭。
“旅遊來的嗎?冒險家?”冰問道。
付凌雲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
跟平萍一樣啊,估計是飄到這兒來的。
冰安的笑了笑,“你應該還有家人在外面的吧?”
他點點頭,不過神有些複雜。
“沒事,我們會帶你出去的,這兩天我們在修船呢。”
天太晚,幾個人懶得折騰,就先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平萍拽着付凌雲的髒袖到海邊,着他把服子全了在海裡面洗了個澡,着他把上髒兮兮黏糊糊的那些什麼保護都給洗乾淨了這才肯他上岸。
平萍見他遲遲不肯上岸,在岸邊潑了一把水,“快上來啊,幹什麼呢?上來才能換服。”
付凌雲猶猶豫豫地上了岸,雙手捂住了關鍵部位,要不是一臉的絡腮鬍擋着,估計能看到紅半邊天的一張臉。
平萍是個神經大條的這會兒也明白了,忽然爽朗的笑出聲來,“不就是嘛,老娘我見得多了,”
沒注意到,付凌雲的臉微微一邊,似乎有些沉下來。
換上白恤黑短之後,平萍又拉着顧曉珺給他剃個鬍子,顧曉珺掂量着自己手裡那把刀,“要是不小心刮到的話,我這刀,可不是開玩笑的。”
付凌雲遲疑着朝着顧曉珺出手。
顧曉珺微微一愣,“你要刀?”
他點點頭。
“自己剃鬍子?”
又點點頭。
“你能行麼?”顧曉珺懷疑地把刀遞過去。
十分鐘後,海邊發出兩聲尖。
一聲是平萍的,另一聲是顧曉珺的。
“我靠這剃了鬍子就是阿加西啊,帥了的阿加西啊,我是大叔控啊!”平萍尖着紅了臉,在海邊直跺腳,“我靠這是天降男,知道老娘半年都沒有過運量了,幸福到炸啊!”
顧曉珺尖是因爲聽到平萍尖嚇了一跳以爲付凌雲把自己臉給割傷了。
這會兒一看,一點兒事都沒有,乾乾淨淨,剃的比專業人都乾淨。
“你這手藝好的啊。”顧曉珺拿回自己的刀,在服上了兩下,忽然想到了裡面的那些桌椅,回過頭看向平萍。
“那些桌椅,不是你做的吧?”
平萍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我什麼時候說是我做的了,我要有那手藝我去當木匠了,幹什麼模特啊?”
“那是你做的啊?”顧曉珺不可思議地看向付凌雲。
他撓了撓頭,一頭長髮披散在腦袋後面,看着頗有藝家的氣質。
“還是個技工種,你以前是干木匠的吧?”平萍難掩內心的激,一改之前對他的嫌棄,這會兒恨不得倒上去。
顧曉珺很嫌棄地皺起眉頭自己一個人拿着刀去修船了。
對於平萍來說這是天上跳下個男大叔任躪,對於顧曉珺來說,是失去了一個忠實,沒人給打下手了,真是鬧心。
中午冰過來送飯的時候看到徹底變裝的付凌雲也是下了一跳。
“這還是之前那個野人麼?”
不知道是不是那層靈木塗層的保護作用,洗了個澡,他整個人看着白白淨淨的,反觀另外三個風吹日曬了將近一個月的人,簡直是白裡紅,皮好的不行。
“怎麼樣,帥吧,帥吧?”平萍湊在冰的耳邊,時不時打量着遠的付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