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萍嚇了一跳,舉着長杆的獵槍就要扣扳機。
“別開槍,他沒有惡意。”冰趕忙出聲制止,
跟黑影一起掉下來的是幾條蛇,有沒有毒不太清楚,但是看樣子這黑影剛剛是在拿東西驅趕這些盤在樹上的蛇。
看到地上的蛇,平萍嚇得往後了,“媽呀,毒蛇啊!這裡怎麼有這玩意兒?”
顧曉珺捉住了一隻,着七寸的位置,仔細看了一會兒,然後看向冰,“這蛇攻擊強的,遇上活就攻擊,要不是這人驅趕,估計晚上我們什麼時候被咬了一口都不知道。”
冰看着蛇,渾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讓顧曉珺給扔的遠遠地。
黑影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摔傷了還是剛剛顧曉珺的飛刀給他劃傷了,正渾搐着,還越發的嚴重起來。
“不會是有什麼癲癇之類的病吧?”平萍驚呼了一聲,“口吐白沫了,會不會咬到舌頭啊。”
顧曉珺隨手撿起一樹枝,掰開那人的,卡在了他的上下兩排牙齒中間。
好半天,這人才停下搐。
打量着這個人,其實要不是五,還真的看不出來這是個人。
從滿面的鬍鬚可以看出來是個男人,上穿着一看不出的破破爛爛的服,胳膊全都在外面,看着大概也沒洗過澡,渾上下一子說不出來的酸臭味。
平萍着鼻子從自己包裡面找了一條巾出來,“看在你幫我們驅趕蛇的份兒上,巾送你了,你去洗個澡吧!”
那黑影蹲在桌角,也不,一雙晶亮的眸子盯着平萍,仿佛是癡呆了一樣。
“不要啊,不喜歡洗澡?”平萍皺起眉頭,“這可不好啊。”
“他不是不喜歡洗澡,他上塗的東西是他的保護。”顧曉珺打斷了平萍的話,出手指在男人上抹了一把,然後遞到平萍面前,“這是靈木的,塗在上抗凍又防蛇蟲鼠蟻的啃咬,像他這樣住在樹上的,很需要這個。”
平萍向來對這種野外生存的方式很有興趣,一聽這個瞬間來了興趣,“真的啊,你等等啊,我拿筆記本和瓶子,裝一點兒回去研究。”
顧曉珺理都不理,直接在巾上乾淨了手,“你直接讓他帶你去找靈木不就完了,他上這個不知道都塗了多久了,你去找新鮮的才有研究價值。”
這兩個人幾乎是把人當實驗對象一樣在討論,只有冰,端了一碗水過來遞給了“野人”
“喝口水吧,看你剛剛那樣,是不是有什麼病啊?”
“野人”猶豫着從冰手上接過碗,倒是不太認生。
“你是野人?”平萍忽然蹲在他面前問道。
那野人原本正好好地喝着水,被平萍這突如其來的作給嚇了一跳,忽然嗆到了,力地咳嗽着。
平萍下意識手要去幫他拍一拍後背,但是一看到他上那些什麼髒不垃圾黏糊糊的又回了手,最後糾結着用一手指頭點了點他的肩膀,“沒事吧你?”
野人咳嗽的更加厲害了。
冰忽然笑了笑,“我看你不他,離他遠點兒他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平萍一臉茫然地看着冰,半晌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一下子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指着冰憤憤道,“我長得有這麼恐怖麼?”
冰扶額,不是這個意思啊大姐。
“你不是野人吧?”冰懶得搭理平萍,歪着頭看向“野人”,
半晌,野人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的嗓音很低沉,
“你會說話?”
“不……特太…….虧會…….了,起以…….前虧會的”野人的聲音艱極了,仿佛許多年沒有說過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