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慕子澈忽然不想告訴莫莫了，“就是鼎盛的建材，這次質量很差，有點以次充好的意思，時謙以前不會做這種事的。”
聽到這話，莫莫皺了皺眉，“就這事啊，這是鼎盛的決斷，也不一定是沈時謙做的決策啊，鼎盛還有董事會呢，這種事你應該當面跟沈時謙通的啊，自己跑回來喝悶酒是算怎麼回事？”
慕子澈笑了笑，“通過了，只是他好像不是很願意跟我通的樣子。”
“你們可是最要好的兄弟。”莫莫白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呢？最近你是怎麼了。”
聽到最好的兄弟這句話的時候，慕子澈的眼神微微一，有些難。
“可是當你兄弟姐妹走了彎路的話，難道不應該及時幫他們糾正過來麼？”慕子澈看着莫莫問道。
空氣忽然沉默下來，莫莫知道這是一個正經的問話，那麼也應該有正經的回答。
“我的朋友走了彎路的話，我會提醒他們，但是我絕對不會舉報他們，我只做朋友應該做的事，可能有些極端，你也可以覺得我黑白不分，但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永遠站在朋友邊。”
莫莫心裏面覺得沈時謙跟慕子澈之間遠遠不是因爲建材的問題而鬧得不可開的，兩個人之間有誤會也好，沒有誤會也罷，只希朋友還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就這麼簡單。
“如果他手上沾了人命呢？”慕子澈的聲音沉了下來，目幽深地看着莫莫，神惆悵。
慕子澈的話說出來之後很久，莫莫都沒說話，“你說的是真的？”
畢竟莫莫是見過當初沈時謙暴力的樣子的，還聽到嵐說過他把雲若汐差點推下樓的事。
這種要人命的場景真的是不敢想象。
“其實或許那些人該死吧，”莫莫猶豫道，“畢竟沈時謙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啊。”
當初也是雲若汐要把冰害了，所以才遭到他那樣的對待的。
慕子澈的眼神冷了下來，“四年前，我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做警察的，緝毒大隊的隊長，死在了毒販子的手裡，三年前，已經死去一年的他，一家人被毒販報復，全家在一晚上被槍殺…….”
聽到慕子澈的話，莫莫愣了愣，遲疑着問道，
“這些，跟沈時謙有什麼關係？”
儘管很痛心，直到現在，每當到了清明節或者忌日的時候，慕子澈都會去公墓看看他的這個朋友，但是事已經過去四年之久，而且他說的這件事跟沈時謙又有什麼關係呢？
慕子澈知道莫莫無法理解，他嘆了一口氣，“算了，沒事，你好好休息吧。”
莫莫皺起眉頭，“休息？不是說要去爸媽家的麼？”
結婚以後，慕子澈理解了蘭姨不，加上莫莫的推，婚禮上已經改口蘭姨媽了，這一點，蘭姨高興得什麼似的，隔三差五就過來給莫莫送自己做的吃的東西，什麼大補湯，什麼糕點，甚至是剛炸好的春卷，也能端着保溫盒跑過來一趟。
慕子澈遲疑了一會兒，“今天麼？”
“廢話，明天是爸的生日，你說好今晚要回家住的啊。”
爸的生日，這沒辦法說不回去。
一想到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的樣子，慕子澈有些頭疼，“算了算了，收拾東西回家吧。”
莫莫原本因爲前一天的事一肚子火，但是這會兒聽着慕子澈前言不搭後語地說着一些聽不懂的內容，又唉聲嘆氣了這麼久，也覺得他這會兒心裡肯定不好，所以就沒有再對他發火了，一個人默默回屋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拉着行李箱跟慕子澈一起回家。
……
次日，冰從醫院看了顧曉珺回家，晚飯前看了一眼手機日曆提醒，響起今天是慕子澈父親的生日，差一點就忘了，趕忙打了電話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