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謙擡頭,目有些疑,“進來。”
是明峯。
他剛剛在自己房間聽到說話的聲音,知道是沈時謙在書房還沒睡,冰走了之後,他就來了。
“坐吧”沈時謙並不問明峯是爲什麼來的,他大概是猜到了
明峯看了沈時謙一眼,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了。
半晌,他皺起眉,“梨凡的,你爲什麼沒告訴我?”
沈時謙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沒問過。”
“我問過,”明峯辯解道,“每次你到龍蟠出差我都會問…….”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越發的沒有底氣起來。
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那種關懷問,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
過的怎麼樣?
這種問,從別人的裡得到的回答,遠遠不如自己親眼看到的那樣。
“是不讓你說的吧。”明峯低着頭悶聲問道。
一個四十五歲的男人,此刻完全失了男人應有的鎮定,渾僵,有種巨大的悲痛在他的上籠罩着。
沈時謙沒有回答,他骨節分明的一雙手疊在桌面上,清冷的眸子看着明峯。
似乎已經看了他的所有緒一樣。
以往明峯很不喜歡沈時謙這種打量人的目,甚至可以說,他本就不太喜歡沈時謙,要不是他現在是孟梨凡爲數不多願意見的幾個人之一,他也不會在鼎盛工作。
但是此刻,明峯顧不得這些,他一心只想知道孟梨凡的雙到底出了什麼事。
“五年前,你們離婚以後,在回孟家的路上出了車禍,搶救之後,不用截肢,但是癱瘓了。”
沈時謙清冷的聲音在書房裡面顯得很空曠,每一個字都在明峯的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