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麗在一片黑暗中,只聽得到周圍說話的聲音。
“沒有,我覺得還有,就是偶爾會刺痛。”
“偶爾刺痛屬於正常現象,等到刺痛現象漸漸消失之後就可以準備拆線了。”
余秋麗點點頭,“大概要多久呢?”
“一般是兩周到四周,看你恢復的況,我看恢復的還不錯,最多三周就可以拆線了。”
“好,謝謝醫生了。”
“嗯,你好好休息,”
季風站在病房門口盯着病牀上半躺着的余秋麗看了好一會兒,的雙眼被紗布包了起來,臉不差,聽剛剛的對話,季風猜測是做了眼部手。
“你是誰?在這兒幹什麼?”醫生從病房走出來,看到門口的季風,頓時有些警覺。
這裡都是貴賓病房,一般人都是不讓進來的。
季風指了指病房裡面的余秋麗,確認病房門關緊了,這才低聲音道,“我是未婚夫,來看看。”
“未婚夫?”醫生狐疑地擡起頭,打量着季風,“余小姐住院都快一個禮拜了,作爲未婚夫的,手當天沒來,陪牀也都是護工,沒聽說有什麼未婚夫。”
“這種事有騙人的麼?我這段時間都在出差,這個人怕麻煩,這麼大的事也一直都沒告訴我,我也是剛回來才知道。”
“那還有別的家屬麼?”
“沒有,秋麗是孤兒,只有我一個家人。”
“也是可憐人。”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那你要好好照顧,進去看看吧。”
“先不急,我想先了解一下的病,秋麗怕我擔心,什麼都不願意說。”
醫生盯着季風看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跟我來吧。”
主治醫生辦公室裡面,醫生給季風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把秋麗的診斷況拿了出來。
“視網缺陷,好不容易找到了配型的眼角,剛做的手,手功的,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季風看了一會兒診斷書,擡頭問道,“這上面說,秋麗的病已經有了好幾年了?”
“準確的說是三年前就開始偶爾發作了,最近一年發作的尤其頻繁,其實這也沒什麼,也就是伴隨着間歇的盲症,偶爾視力不清,算是中度近視加盲吧,但是我聽說余小姐是設計師,所以對這方面還是比較注重的。”
“這一年發作的很頻繁?”
“應該是,病例上面是這麼記錄的,余小姐之前已經在國外做過治療了,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配型,亞洲人嘛,還是得回國找,也巧的,在我們醫院尋找的配型,沒多久就找到了,是個癌症病人,自願捐獻眼角。”
“是麼?那我應該代替秋麗謝謝他啊!”
“病人現在已經亡故了,我們醫院也不能隨便泄病人私,所以謝的事就還是算了。”
醫生又跟季風聊了一些余秋麗的病以及恢復期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後季風起離開辦公室。
他擰開病房的門,緩緩走到病牀旁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是誰?”病牀上的人了,偏過頭朝着季風的方向,“是趙醫生麼?還是小林護士?”
季風面無表地盯着那張纏着紗布的臉看了幾秒鐘,握住了余秋麗的手。
余秋麗愣了愣,隨即像是電一樣回了自己的手。
“誰?”
慌張的手去摁牀頭的急救鈴。
“是我。”
季風的聲音讓的手停留在急救鈴的上方遲遲沒有摁下去。
“季風…….”余秋麗遲疑了一會兒,有些不太確定。
這個聲音是季風的沒錯,可是看不見,心裏面對什麼都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