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刀疤男的口水幾乎都要噴到冰的臉上來。
“別以爲我不知道,七年前的氏變賣之後,那些錢你一輩子都花不完。”
“是麼,你對氏這麼了解?”
“廢話,當年的氏誰不知道?在江城算是龍頭老大,黑白兩道的人都是敬上三分的。”
“那你算是黑道還是白道?”
“你這不是廢話麼?”
冰發現,這個刀疤男看着凶神惡煞的,其實腦子簡單得很,三言兩語就跟着的話在走,這種人其實按道理不應該做這種腥的事的。
“喂,在幹這個之前,你在幹什麼啊?”
刀疤男低着頭想了一會兒,正要說話,猛然意識到冰對他說話的態度實在是太隨意了,正要罵兩句,後面地下室的門忽然開了。
“刀疤哥,上面找你。”
是戴着黃頭盔的男人。
冰看着刀疤轉走了,走之前還瞪了一眼。
另一邊,季風聯繫不上冰之後跟慕子澈通了電話,慕子澈什麼都不肯說,但是有一點季風可以確定,冰就是失蹤了。
冰失蹤,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自己的父親。
可是他想不明白,魏長空爲什麼還要打冰的主意,魏氏的資金不是已經補上了麼?
季風到別墅找了余秋麗,但是本不在,打電話也沒人接,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個時候,季風忽然發現,自己對這個人似乎本一點都不了解,除了電話聯繫之外,他想不到可以去找的地方。
況且事也沒弄清楚,他不能貿然去找魏長空。
他想到被關在牢裡的沈時謙,涉毒這麼大的案子,恐怕慕子澈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是這麼輕易能見到沈時謙的。
季風撥通了手機裡面很久沒有聯繫的一個號碼。
“最近忙什麼呢?要不要出來玩?”
“什麼風啊,還想起來聯繫我?魏二不是事業上忙的風生水起麼?”電話的那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不是剛忙完一段時間麼,找你出來放鬆一下。”
“我最近爲一個案子頭疼着呢!”
“那就是不出來的意思咯,這可惜了。”季風上說着可惜,可是臉上卻半點可惜的意思都沒有。
“但是你魏二有請,怎麼能不去呢?還是去老地方?”
季風的角勾起一抹譏誚,“對,老地方。”
“好,我沒問題,肯定到,到時候多找幾個人,大家一起聚一下啊。”
…….
江城警局,蔣坤掛了電話,把帽子扣在桌上轉就進了更室。
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便服。
“蔣警,去哪兒啊?”
“有公事出去一趟,別告訴我叔啊!”
“又溜號啊,上次局長抓着我就把我罵了一頓。”
“什麼溜號,你小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我出去是爲了公事,爲人民服務懂不懂?”
“那那個沈時謙今天下午還審不審了啊?”
一提到這個沈時謙,蔣坤就頭疼,已經連續審了他三天了,每天跟他對坐在桌子前耗時間,沈時謙沒有任何神的鬆,他快瘋了。
“審個屁!讓這小子休息一下午,我晚上回來審!”
“晚上?哎,蔣警……”
助理沒能住蔣坤,就看着他一黑風消失在警局門口。
蔣坤到酒吧的時候,一羣人已經玩兒的很開了,場上一羣男男扭着腰肢在舞池,跟着的音樂晃。
季風帶着帽子坐在卡座上,左右兩邊都是一副熱熱鬧鬧的樣子。
蔣坤一進了酒吧,頓時覺得渾鬆懈了下來,像是沒了骨頭一樣一頭扎進了季風邊的兩個男人懷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