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記得了。”張石低着頭,渾搐。
慕子澈踢了一腳旁邊的鋼管,鋼管在地面上刮過,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此刻顯得十分滲人。
“我知道,我知道。”張石連忙點頭,“我知道,那輛車車牌號…….”
從廢舊工廠出來,慕子澈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醫院麼?這邊有個人傷了,地址是…….”
莫莫一路上都沒敢說話,心裏面有些難以接這樣的慕子澈,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莫莫。”
“啊……”莫莫嚇得驚呼了一聲,甩開了慕子澈的手。
“你怕我?”慕子澈愣了愣。
莫莫咽了咽口水,連連搖頭。
不喜歡有暴力傾向的男人,之前討厭沈時謙就是覺得他這個人冷酷得很,越看越是能家暴的人。
“這個張石,除了他之外,他所有參與過這次行的同伴,都死了。”慕子澈收回自己的額手,扶着方向盤,淡淡道。
“什麼?”莫莫一開始還在想爲什麼慕子澈已經知道除了張石之外還有別人,偏偏只找張石一個人。
“那他。”
“你找人跟着他帶他來了郊區,應該是打了對方的計劃,讓張石了網之魚。”
“所以,所以其實我們也算是救了他。”
“現在看來是。”慕子澈笑的有些勉強,“你剛剛的反應,讓我很傷。”
莫莫愣了愣,“有麼,我就是,我就是被嚇到了,你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我只對敵人這樣,傷害我的親人朋友的人。”
莫莫擡起頭,看嚮慕子澈的雙眼。
他的雙眼很清澈,莫莫認識這麼多人,很能見到這麼清澈的一雙眼睛,以前以爲冰的雙眼就就已經是一雙很乾淨清澈的眼睛了,現在發現,原來慕子澈也一樣,有一雙,讓人多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眼睛。
“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