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要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麼樣的,誰告訴都沒有用。”
“但我想不起來。”
“明天開始,我們把回憶重新來一遍。”
次日一早,冰醒來的時候,嵐在餐廳準備早餐,已經是早上九點半。
“呀?”冰站在樓梯上驚呼了一聲,“怎么九點半了?”
前一天晚上跟沈時謙約好了早上九點一起去市中心的青石街。
嵐的雙手沾着水,在圍上面了兩下,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今天周末,小姐不用上課,睡的晚一些也沒關係的。”
“可是我跟時謙約了一起出去玩的啊!”冰沒有意識到嵐的是“小姐”而不是“夫人”。
冰匆匆忙忙地換了服,從餐桌上拿了一片麵包就跑了出去。
“小姐,路上小心啊,看着點兒紅綠燈。”
冰從家老宅跑出去很遠,忽然有種隔世的錯覺,仿佛剛剛的場景都很悉一樣,很多年前,或者是在的夢裡,反覆的出現過。
打的到青石街需要一個小時,冰氣吁吁地跑到約定的地點,沈時謙很悠閒地等在一家咖啡館裡面,靠窗的位置,正好。
第一眼,冰沒有認出來。
白的,黑的長,頭髮蓬鬆溫順垂在頭皮上,打在側臉上,有金的芒。
跟平時不苟言笑總是一黑西裝的打扮判若兩人。
冰站在咖啡館的玻璃窗門口,忽然覺心跳加速,不是因爲奔跑導致的口劇烈起伏,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玻璃窗裡面的男人,在他轉過頭看到的那一瞬間,猛地回過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衝着他揮了揮手。
“我來晚了。”
沈時謙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沒有,你很準時。”
冰遲疑了一會兒,看向咖啡館的掛鍾,已經十一點了。
“約得不是九點半麼?”
“嗯,”沈時謙角微微揚起,“跟以前一樣。”
意味深長的表,讓冰有些恍惚。
冰從小就不是個準時的人,上課遲到是常事,周末跟在市裡面住宿上學的沈時謙約了一起吃飯,永遠都不會在約好的時間裡面到,遲到一個小時左右,是很正常不過的事。
所以沈時謙才會說,跟以前一樣。
“我們現在要幹嘛?”冰眨了眨眼睛,盯着正在喝咖啡的沈時謙。
沈時謙放下杯子,拿起紙巾慢條斯理地乾淨了,然後問道,“你呢,想去哪兒?”
“我了。”
“那就去吃午飯。”
午飯是在青石街的一家麵館裡面吃的,店面很小,左右兩側都有一面巨大的鏡子,倒也不顯得仄,這家店開了很多年了。
“哇,這麼偏僻的地方,你是怎麼找到的?”冰環顧着四周奇特的裝修風格,嘖嘖稱奇。
沈時謙上乾淨的白似乎跟這家店有些格格不,小店面髒差一些是很正常的。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當年的冰總是能在繁華的市中心犄角旮旯裡面找到一些看着不起眼的小店,但是味道很棒,老闆帶着濃重的外地口音,都能跟冰一個小姑娘相談甚歡,有時候還會免費贈送一些吃的東西。
沈時謙以前不喜歡來這些地方,天生的潔癖讓他覺得這些地方都很不乾淨,但是不好掃了冰的興致,也就勉強跟着來了,後來冰走後,他很多次開車路過巷子口,來過一次,味道總不是當年的那樣,後來也就不來了。
青石街是鼎盛的地產,這幾年的時間,高樓大廈拔地而起,但是這些小巷子得以頑強生存下來,也是虧了沈時謙的暗中幫忙。
小吃街的地租從來沒有漲價過,這也是這裡的老闆幾年如一日從來沒有更換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