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剛走,雲若汐說自己了,要下樓買點兒東西,也離開了病房。
沈時謙躺在病房牀上,攤開自己被紗布纏得像木乃伊一樣的手掌,正反翻了幾下看看,掌心的地方作痛。
上午聽到冰可能會傷的消息,他本就是條件反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的,他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冰傷。
看到冰面對着持刀的那個人的時候,他覺腦子裡面本就是停止了運轉,放着邊的保安一個都不用,自己先沖了出去,幾乎是沒有猶豫地,抓住了刀鋒。
鋒利的水果刀划過手上的瞬間,像是被火燒一樣一陣灼燒的疼痛襲來。
但是他的目卻停留在冰的臉上,他想要看到冰睜開眼睛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有些可笑,拿自己的一隻手來換一個自己期待的反應。
眼睜睜看着冰的臉由害怕轉變爲驚詫,然後看清自己之後又變恐懼,拿着自己那條巾給自己包紮的時候,那個側臉,很。
想到這裡,沈時謙手從枕頭下面拿出了那方巾。
帶着淡淡的士香水的味道,冰上一般不噴香水,除了出席重要宴會的時候,會噴灑量,但是上的清香卻一直在,香水的味道保持的剛剛好,若有若無的,跟香融爲一。
此時,冰拎着自己的包正在等電梯,進電梯之後,電梯門關上之前,雲若汐走了進來。
“怎麼,律師不多呆一會兒?”一進來,就嗤笑了一聲。
冰不知道在笑什麼,也不想搭理,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這句話你剛剛要是在病房裡面說,我或許可以考慮。”
“你……”雲若汐眼神怨毒起來,“你果然還對時謙有非分之想。”
冰手摁下一樓,擡頭看着顯示屏上面十樓的數字,默默念着讓電梯早點到達一樓,或者在中間上來一些人。
“我覺得,我的這些非分之想,都是來源於你的妄想。”
“你不要以爲律師皮子溜有什麼了不起,你這樣做,就是小三。”
“我是小三?那你當年,是什麼?”冰忽然想起雲若汐當年告訴自己跟沈時謙上牀的事,覺得雲若汐在自己面前說這些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