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訴的筆記本最後一頁記錄着沈時謙的反常行爲,還有被撞見的跟氏敵對方來往的事,最後一篇日記的時間,就是冰的父母車禍的前一天晚上。
冰握着那一頁泛黃的紙上,想起父母在世的時候,對待沈時謙種種細緻微的好,不爲他們到悲哀,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淚掉落在了紙張上面。
浸染開了一片字跡,時謙兩個字瞬間變得模糊不堪。
冰擡起手腕了眼淚,可是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回國以後,流淚的次數屈指可數,因爲這七年間,在國,幾乎已經哭幹了自己的眼淚。
蘇如訴的日記本幾乎是見證了一頭白眼狼的養過程。
冰回過頭再看前面的幸福生活的時候,仿佛能過泛黃的紙張,看到沈時謙那張臉上虛假的笑容,和藏在他那張笑臉下面的狼子野心。
一夜無眠,次日清晨,沈時謙宿醉醒來的時候,冰已經不在房間裡面了。
嵐一邊把早餐端上桌一邊打量着沈時謙的臉。
冰冰冷冷的,和前一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嵐明明記得前一晚,沈時謙回來的時候笑的格外開心,那雙眼睛裡面的彩是從未見過的,怎麼過了一晚上,又跟以前一樣了?
“冰什麼時候走的?”
吃飯的時候,沈時謙開口問道。
嵐恭敬的回答,“早上六點走的,當時剛開始準備早餐,小姐也沒吃就走了。”
“臉怎麼樣?”
“啊?”嵐微微一怔,接到沈時謙的凜冽的目之後猛地低下了頭。
“看起來有些憔悴,別的,沒注意看。”
冰走的匆忙,追到門外的時候,已經拉開車門上了車了。
沈時謙若有所思地垂下頭喝完了杯子裡面的咖啡,然後慢條斯理地了,起朝着門口走去。
嵐拿起外套跟在後面。
在門口接過外套的時候,沈時謙微微一愣。
前一晚,冰給自己遞外套的時候,神溫,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他沒有手去接嵐手上的外套,而是把目轉向了院子裡面的游泳池。
晚上下了一場暴雨,游泳池的水顯得有些渾濁不堪,院牆外面的枯葉隨着一夜的風雨聲落滿了水池,看起來十分荒涼。
他猛地想起來一件事,快步朝着水池邊走去。
嵐並不知道沈時謙要幹什麼,手裡還拿着他的外套,只得跟了上去。
沈時謙站在水池邊看了很久。
如果沒有估計錯的話,昨天冰扔下來的戒指應該落在泳池裡面。
嵐並不知掉他在找什麼,猶豫着問道。
“爺,您再找什麼?我來找吧?”
“不用。”沈時謙淡淡的拒絕了,目在水池面上一掃而過,似乎放棄了尋找的想法,緩緩站起來,手拍了拍上的褶皺,接過了嵐手裡的外套。
大雨過後,天氣有些涼。
“泳池暫時不用清理了,院子裡面的草修剪的時候注意一點。”
“注意什麼?”嵐有些不明白。
沈時謙沉默了幾秒鐘,最後皺了皺眉,“沒什麼,不用管了。”
看着沈時謙走遠的背影,嵐站在原地有些不着頭腦。
看沈時謙剛剛的樣子,像是在找什麼重要的東西,是掉落在院子裡面了麼?
回過看了一眼院子,相比較沈家的別墅來說,這裡的院子並不算大,要是丟了什麼東西的話啊,並不是很難找,可是沈時謙爲什麼忽然又不找了呢?
冰一大早就到了公司。
這種時候只有工作能讓安心。
到公司的時候公司裡面除了保潔阿姨和門口保安,整棟樓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