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要回家一趟。”
吃飯的時候冰忽然開口。
“做什麼?”
“我的電腦,上班用的東西都在家裡。”
“好。”
沈時謙點頭答應。
吃完飯,冰朝着沈時謙手,“我的車鑰匙。”
“你的開不了車。”沈時謙淡淡的掃了一眼。
“我錢包在車裡。”
沈時謙微微一愣,手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冰的車鑰匙。
冰接過鑰匙,頭也不回地朝着門外走去,嵐慌忙手扶着。
紅的法拉利停在家別墅附近的一棵香樟樹下面,兩天沒見,車窗上落滿了樹葉還有鳥屎,冰有些心疼自己的車。
拿了錢包之後,準備到小區門口去打車,嵐扶着剛走到小區門口,後一輛黑的轎車緩緩開到了兩個人邊。
駕駛位的車窗搖下,出沈時謙的側臉。
“上車。”
冰皺了皺眉,“我自己打車就行了。”
“這個時間,這裡有車麼?”沈時謙問道。
冰擡起手腕,整六點,出租車接班的時候,有車也不帶人。
此刻,嵐眼疾手快地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了,然後扶着正在猶豫的冰上了車。
“沈總,小姐,路上小心。”
沈時謙點點頭,鬆開了腳下的剎車,車子緩緩開起來。
一路上,沈時謙跟往常一樣沒說話,冰安安靜靜地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偏過頭看着車窗外的風景,路上的霓虹燈逐漸亮了起來。
車廂內儘管安靜,但是竟然不尷尬,倒是有種心照不宣的和諧。
仔細看的話,沈時謙的眼中帶着幾分難得的溫。
如果七年前是個誤會,如果冰還着自己,從未背叛過,那麼他無論如何,也會把冰重新追回來。
到了冰住的小區樓棟樓下,沈時謙鎖了車,跟着冰一起上樓拿東西。
冰原本要自己上樓的,兩個人推推搡搡到了樓梯間,沈時謙不由分說把大橫抱起來一直抱到二樓的樓梯間裡面這才放下。
冰心裡鬱悶,但是無可奈何,總不能在樓梯間跟沈時謙吵起來,樓下的鄰居肯定都會聽得見。
拿出鑰匙開了門,冰把錢包丟在玄關的鞋架柜子上面,然後冷冰冰地講了一句,“你隨意坐着,冰箱裡有水,我去收拾東西。”
說完這句話,冰朝着臥室裡面走去,頭也不回。
沈時謙沒說話,站在玄關換鞋,一隻手扶着玄關的柜子,一不留神把冰放在柜子上的錢包弄到了地上。
摺疊式的錢包,剛剛拿鑰匙的時候沒有扣好,這會兒直接展開兩倍大小,沈時謙手把錢包撿起來,準備幫合上的時候,手指忽然一僵。
錢包裡面,是他們倆的結婚照。
不是婚紗照,是民政局領證的那天,在民政局拍的照片,兩個人都穿着白襯衫,冰扎着馬尾辮,青春洋溢,笑的燦爛無比,沈時謙的角也是難得地彎的很大的弧度。
照片的一個角上還蓋着三分之一的民政局的鋼印。
是從結婚證上面撕下來的麼?
沈時謙眼神猛地一緊。
還留着,這七年都還留着,這說明什麼?
心裡一直有自己。
在冰出來之前,沈時謙不聲地把錢包放回了原位,走到客廳裡面,從冰箱拿了兩瓶水,在冰出來的時候遞了一瓶給。
冰手推回來,“不用了,我不喝。”
沈時謙看着在屋裡收拾東西,一張緻的臉上滿是冷淡。
他想起自打回國以來自己做過的事,還有面臨過的那些事,心口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