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我,那是我爸的東西。”冰的聲音十分冰冷。
說完這句話,冰覺到腰上的那隻胳膊又緊了幾分。
“叔不只是你一個人的父親。”
沈時謙的眉眼間結了厚厚的一層寒霜。
我爸的東西,我們家,跟你無關,這是我的事,這是我爸的。
這樣的話,沈時謙每聽一次,就心寒一分。
家不只是冰一個人的家,他在家長大,儘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孤兒院的孩子,跟家沒有緣,甚至在結婚以後他也沒有過冰的父母一聲爸媽,但是在他心裡,他們兩個人比自己的親生父母都重要,都親切。
當年的車禍,不只是冰一個人的傷痛,也是他的傷痕。
冰聽到他的這句話,愣了好幾秒,皺起了眉頭。
他在演戲。心裡有一個聲音在這麼暗示自己。
“你不用搶,叔的東西我自然會給你,但是我也有資格看這樣東西吧。”
“你現在跟家無關了。”冰咬咬牙。
不知道這裡面的合同是什麼樣的合同,但是現在覺得沈時謙就是背叛家的人,不想讓沈時謙發現在自己在調查家的事。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
沈時謙冷哼了一聲,手鬆開了冰的腰,拆開了牛皮紙袋。
冰想要阻止,沈時謙冷冰冰地看了一眼,“你要是想看這東西,最好站着別。”
沈時謙拆了牛皮紙袋,拿出裡面的幾張紙,只拿出了三分之一的部分,他瞥見了紙上的幾行字,心裡猛地一沉。
這是當年家跟秦家簽訂的合同。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冰一眼。
怎麼知道這份合同的存在的?爲什麼知道這份合同在家的書房裡面。
聯想到之前冰總是在研究公司資料,還把資料給許哲的事,加上許哲偵探的份,沈時謙明白了什麼,他神複雜地看着冰。
難道自己錯怪了?
沒有盜取公司文件,只是想要查清楚當年家的事麼?
冰見沈時謙神怪異,手便要去拿那份合同。
“這不能給你。”沈時謙把合同原封不地塞回紙袋子裡面,然後揚起胳膊,躲過了冰的手。
“憑什麼?”
“我有我的道理。”沈時謙把文件袋收拾好,放回暗格裡面,轉開關,冰眼睜睜的看着書架重新合上。
“你把東西給我。”
冰手推開沈時謙就去摁書架暗格的開關,可是無論怎麼開,書架完全就是紋不的樣子,憤憤地轉過。
“你做了什麼?”
肯定是沈時謙剛剛了手腳,家書房裡面的各種開關暗格,只有沈時謙最清楚。
“我什麼也沒做。”沈時謙深深的看着冰。
他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冰回來是爲了調查當年家出事的事了。
“沈時謙,你不肯把紙袋裡面的合同給我看,是心裡有愧吧?”冰的眼神中滿是猙獰的怒意。
從剛剛沈時謙看到紙袋中的內容變了臉開始,就確定,這份合同肯定跟他有關,肯定是關鍵的證據。
“隨便你怎麼想,你現在應該冷靜一點。”
他還有些事沒想清楚,但是潛意識告訴自己,那份合同現在不能讓冰看到。
“你拿了我的東西,還讓冷靜?沈時謙,你不覺得可笑麼?”
“你在調查當年氏的事?”
“我自己家的事,我有權利有資格也有必要調查清楚,不像你,我爸媽當初真的是瞎了眼。”
瞎了眼養了你這樣的白眼狼。
沈時謙的公司發展的如日中天,現在子啊江城是商業的霸主,他完全有這個能力去調查當年的事,他做起事來遠遠比冰方便的多,但是冰並沒有看到他對氏有什麼留,反而怨恨自己當年寄人籬下,覺得家的人並不把他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