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捂着傷口,疼的無關都扭曲了。
但是此刻也顧不得什麼了,扶着牆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朝着家門走去,一隻手裡一直攥着家門的鑰匙。
開門的時候冰一直在默念着,不要換鎖不要換鎖。
要是家門上的鎖也被沈時謙換了的話,就真的沒轍了。
正想着,“吧嗒”一聲輕響,鑰匙轉了兩下之後,家門吱呀一聲開了。
鎖還是原來的鎖。
冰出詫異的神,推開了門。
屋裡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但是空氣中多了清新劑的味道,難道下午的時候沈時謙讓人來打掃過了?
儘管看不見景,但是這裡是冰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閉着眼睛都知道怎麼走。
黑走到了樓梯口,扶着樓梯輕手輕腳的上了樓。
循着記憶的方向到了書房,不敢隨便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怕外面有人看到這裡有線,所以黑拿出鑰匙對準了書房的鑰匙孔,轉了兩下,開了。
冰心中一喜,推開了房門,撲面而來的一黴味讓捂住了口鼻,書房裡面,確定是沒恩進來過,這個地方跟外面剛打掃過一子清潔劑的味道不同,常年累積的一子黴味還有剛開門時揚起的滿屋子灰塵,一眼就看出,這屋子塵封很多年了。
冰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照了照四周的環境,跟當年走的時候沒什麼區別,就是所有東西上面都帶着朦朦朧朧的效果,桌上的灰塵都積了很高了。
冰嘆了一口氣,朝着堆放氏各種文件的角落走去。
當年走之前變賣了家所有的資產,公司的重要文件,全都搬回來鎖在了書房裡面,一共放了三個大箱子,裡面還包括冰的父親辦公室的一些書籍,全都搬了回來。
角落裡面那三個半人多高的紙箱子還跟當年走的時候一樣,用膠帶紙封了起來,安安靜靜地待在角落裡面。
冰把手機放在書架子上面微微照亮了整間屋子,然後拿着鑰匙拆開了封的膠帶紙,打開紙箱子的時候一子油墨和紙張的味道撲面而來。
冰低頭翻了翻,裡面都是文件夾,歸類放的好好的,三個箱子都翻遍了,也沒找到要的文件。
心裡正煩躁着,冰盯着放手機的書架,忽然想起書架後面是有保險柜的,只是並不知道開關在哪兒,以前不管公司的事,所以父親並不怎麼讓進書房,但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看到過父親的書架可以像推拉門一樣兩邊打開,然後出裡面一個小小的壁櫥。
冰順着書架把所有的擺設都了一遍,最後發現書架最左邊的白菜玉雕好像是固定在書架上面的一樣,手轉了轉,書架微微抖起來。
“你在這兒幹什麼?”後冷不丁傳來一道悉的聲音,嚇得冰停住了手裡的作。
渾一個激靈,轉過看到門口的人影。
“你怎麼在在這兒?”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封世航冷冰冰的開口,看向冰的眼神中滿是質疑。
下午保潔公司的人過來清潔之後,他在這兒一直待到晚上,一個人坐在原來跟冰的房間裡面出神,房間的牀單被套都換了新的,換牀單的人似乎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一樣,換的牀單都是當年冰喜歡買的風格,帶着洗潔劑的清香。
封世航坐在牀上,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很奇怪,明明在家裡的時候不靠安眠藥本睡不着,在這兒居然很輕易就睡着了。
是隔壁的一陣響把他驚醒的,醒了之後他也沒開燈,迷迷糊糊只覺得是自己腦子裡面出現幻覺了,一直盯着天花板看。
直到隔壁又傳來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東西掉落在了地上,他這才猛地意識到,隔壁有人。